“呃……没什么……我在想,该怎么使用魔法才不会让那个女巫发现。”我慌忙将话题引到了正事上。
“刚才我已经仔细探查了一下,导致候爵夫人重病的根源就在那个白色帷幔上。那个帷幔被施了魔咒,它在吸食候爵夫人的精气。我们只要把帷幔上的魔咒解除了就可以了。”维克多说道。
“但是你在那个女仆面前又不能使用魔法,这可怎么办?就算我们提出撤掉帷幔的要求,她也会在我们走后继续挂上。除非……烧掉它!”我目光坚定地征求着他的意见。
维克多的双眼燃起了一丝火热,他咧了咧嘴,笑道:“嗯,这个办法好!一会儿你利用为候爵夫人治疗的时机故意点燃帷幔,我会趁女仆离开的空档施魔法,将火势加大。然后你把候爵夫人救出房间,我会趁乱施魔法将帷幔吸走的那些精气收集起来,最后再变成药水慢慢地还给候爵夫人。”
我被这个热血沸腾的计划鼓舞得跳了起来,“好!就这么干!”
“罗德里戈少爷?您怎么了?”安妮手里拿着一条羊毛筒袜从门口走了进来,莫名其妙地盯着我上下打量了一番。
“呃……没什么,没什么。谢谢你!你去忙你的吧。”接过她手中的筒袜,我急不可待地就要脱裤子。
安妮见此一幕,尴尬的连忙告辞,“不用谢。罗德里戈少爷,那我先下去了。”说完转身逃也似的疾步走了出去。
换好衣服,我和维克多不敢耽搁,立刻跳上马车,向候爵家疾驰而去。
路上,我突然想起了这几天维克多一直在跟踪的那个马库斯,便随口问道:“你这两天在马库斯那里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维克多神情复杂,缓缓答道:“我知道了一些曾经并不了解的事情,也发现了一个很不光彩的秘密。”
“哦?是吗?那就是有收获喽?快给我讲讲。”我兴致勃勃地竖起耳朵,前倾着身体想要更清晰地听到他的讲述。
维克多似乎有些伤感,一声忧郁的叹息过后,他向我娓娓道来:“马库斯的生活很拮据,我觉得罪魁祸就是我!是我的出现让他的家庭举步维艰。当然,如果他没有那个常年患病的儿子,或者说,如果他的儿子没有病的话,也许日子还能过得去吧。”
“什么?他的儿子常年患病?你之前一点也不知道吗?你们可是同一部门的同事哎!”我不能够理解,难道这个时代的英格兰人际关系也这么冷漠?同一屋檐下一起共事的两个人对彼此家中的基本状况也不了解?
“我……每天很忙,哪有闲功夫去关心别人家的事啊!”维克多极力辩解道。
“既然这样,那正好,我们过几天再去把他儿子的病治好,就当是弥补你抢了他工作的过失吧!”我自作主张地决定着,还得意洋洋地跷起了二郎腿。
“什么!你还真救人救上瘾了?再说了,我又没抢他工作,他现在还不是在皇宫里当他的宫廷画师吗?”维克多急得跳了起来,对于我的冤枉,他死也不肯承认。
“咱们上门为他儿子看病对你也有好处啊,你可以更近距离地调查他嘛。一举两得!”我轻松地笑着,“对了,你刚才说还发现了一个不光彩的秘密,是什么呀?”
维克多无奈地看了看我,万分遗憾地说:“他可能因为缺钱偷盗皇宫里的物品。”
“什么!”我被惊得目瞪口呆,“一个宫廷画师偷东西?他真的那么缺钱吗?”
我的小脑瓜飞速运转着,忽然,一个大胆的猜想出现在了脑海里,“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因为你的出现挤得他只能在夹缝中生存。然后对你产生了杀念,雇用了一个他认识的,同样也很缺钱的军官,在谈好价钱后实施了暗杀。但暗杀行动完成后,菲利普斯向他催要剩下的佣金,而马库斯因为拿不出剩下的钱便来了个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了菲利普斯。最后就如我们现在看到的,马库斯因为雇佣杀手更缺钱了,开始偷盗皇宫的物品。而菲利普斯,也在马库斯激情杀人后来不及更好的掩藏尸体,只能就近抛入泰晤士河,结果被渔民误打误撞地给捞了起来。你觉得我分析得有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