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不是我的家!我只是那里的仆人,候爵欠我的薪金,我没有必要再为他干活了!”那女仆理直气壮,丝毫没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
“昨天你还勤勤恳恳地为他干活,一副无怨无悔的样子,怎么过了一晚就变了一个人?说走就走?难道你不要自己的酬劳了吗?”我又问道。
“候爵承诺会在昨天晚上结清我所有的酬劳,可我等了一晚上他都没回来。对于这种言而无信的家伙,我还有必要留在那里吗?”女仆言辞激烈,说的好像跟真的似的。
“麻烦你快让开!别拦在那里!这件事与你无关!”她毫不客气地驱赶着我。
说实话,我还真没什么理由不放人家走。没办法,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从我们面前溜走。
“快上车!跟上她!看她倒底要去哪儿!”
我和维克多又跳上了马车,远远地跟在其后。
穿过许多街道,马车从富人区来到了一处极普通的民房中,这一区域正好介于富人与贫民之间,马库斯的家就在这片区域里。
马车在一个小公寓前停了下来,那女仆下车后,直接走上台阶,摇响门铃后,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从门里走了出来,一把抱住了那个女仆。女孩身后站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她慈详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女仆蹲了下来,搂着那个可爱的小女孩亲吻了半天,这才拎着箱子走了进去。
我和维克多都看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她真的只是回家?那小女孩是什么人?是她的女儿吗?
“现在该怎么办?”这回我可真是没辙了。
“先回去吧,等候爵回来了,也许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了。”
马车掉转头,又向候爵府驶去……
“是不是我们的推测有问题?也许罗斯维尔候爵真的欠那女仆酬劳。也许她就是个普通的仆人?”我对最初的结论开始产生怀疑。
“那谁才是施魔咒的人呢?我们破了她的咒语,她应该有所察觉。”维克多也搞不懂了,“或许,她还在等待,等待时机。”
回到候爵府,走在这幢人去楼空,除了阴谋就什么也没有的大房子里,那种凄凉,那种阴森,真不是用言语就可以形容得了的。
在与维克多商量过后,我们又给候爵夫人喝下了一半的“救命水”。之前深陷的眼睛和脸蛋儿一下子就充盈了起来,晦暗渐渐消逝。这么神奇的变化只发生在几秒钟之内,皮肤,以及皮肤下的肌肉与脂肪,仿佛瞬间长出,瞬间润泽,比电影特效都要夸张,都要完美。
安顿好候爵夫人后,就该安顿我们自己了。空荡荡的房子里没有一个仆人,我们只好自己解决食宿问题。就这样,一天又过去了,候爵还是没有回来。
我无聊地躺在沙发上,随口说道:“其实我们可以去报警。在我们那个时代,成年人失踪四十八个小时就可以报警立案了。我们总不能就这样一直死等下去吧?”
维克多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淡淡地说:“咱们只等到明天早上,如果明天一早那个罗斯维尔候爵还不出现的话,就让管家去找托马斯警长,让他来处理这个案子再合适不过了。”
“我看行!明天把最后那点药水给候爵夫人喝下,她就能醒过来了,到时候再静养一段时间,身体自然就会恢复如初了。”想到自己做了这么一件功德无量的善事,心里还真是美滋滋的。
窗外的残阳斜射进这间色彩丰富的小空间时,橙红色的晚霞与那些富丽堂皇的色彩糅合在一起后,呈现出了一种以暖色系为基调的色彩大爆发,丰满而夺目,繁杂而热烈。我们就这样,在这片纷繁色彩的衬托下,静静地守望着这份即将到来的正义,这份令人温暖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