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进行着,姑娘们为即将到来的各种圣诞节宴会兴奋不已。她们愉快地想像着,畅聊着,而我的心里,却被一层阴霾笼罩着……
晚餐过后,我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了房间,一进门便躺倒在了床上。
没过一会儿,维克多又跑了进来。他用魔法关上了门。
“你知道吗?贝丝被判了死刑!明天上午,在泰晤士河畔的那片空地上执行。今晚那些刽子手们会去那里搭火刑架。”维克多语气沉重地说。
“什么!”我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之前的疲惫感瞬间烟消云散,“这么快?那她……倒底是不是女巫?”我的内心一下子涌上了一阵愧疚,总觉得是自己害了贝丝。
“这很难说。等明天吧,明天在刑场行刑的时候就能知道结果了。如果她是女巫,在火焰燃烧的那一刻,她一定会施魔法自救的。”维克多跳上了床,坐到了我的身边。
“如果她不是女巫呢?那她不就会被活活烧死吗?”我不敢相信居然只有用死才能验证贝丝的真实身份,“如果她不是女巫,那我们可不可以去救她?”
“不可以。”维克多斩钉截铁地答道,“明天刑场一定会聚集成百上千的民众去围观,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拯救一个犯人,这简直就是在送死!就算贝丝不是女巫,罗斯维尔候爵家里发生的种种变故也一定与她有关。无论是候爵夫人重病还是候爵本人的失踪,她都脱不了干系。”
“可我……还是不希望有人死……”我悲伤地垂下了头,无法接受这个落后时代里的荒蛮行为。
“早点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得去刑场。说不定……对贝丝的处决,会引出什么重要人物。”说完,他跳下床,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又回头叮嘱道:“收好那四个胶囊瓶,等贝丝的事情了结后,我们就该好好研究一下这些来自未来的巫器了!”
维克多离开了,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贝丝那张无辜又忧伤的脸……
还没等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维克多就先冲了进来。
“快起床,快起床了!”
我吃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穿戴整齐后便随他走出了房间。
早饭后,我们坐着马车来到刑场,离泰晤士河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已经搭起了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十字架的最下边堆满了木柴。以十字架为圆心,围着这个圆心的四周已经零星地站了一些前来看热闹的市民,我和维克多也在其中。
维克多很警觉,他用锐利的目光审视着每一个人,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来判断这些人是普通市民还是混在人群中的巫师或女巫。
人越聚越多,大人小孩,男人女人,连一些行动不太灵活的老人也纷纷赶来看这大快人心的一幕。就在这些嘈杂的人群中,我捕捉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贝丝的老母亲和她那个年幼的孩子。
她们怎么也来了?那老妇人怎么可以把贝丝的女儿也领到了刑场?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被活活烧死,这将是一件多么可怕,多么残忍的事情?我心神不宁地盯着祖孙二人,心里焦急万分,真想冲上去劝她们赶快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