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到了这个时间点,飞梦台球俱乐部已经被台球爱好者所包圆了,除了一部分孩子围着一些球桌打球,其他球桌都已经被客人占领了。
而此时,江骏习惯练习的这张球桌旁边却气氛异样,时雨露在跟那个陌生人说着什么,江骏却杵在一边不动弹。
“发生什么事了?”
凌志走向前对着江骏问道。
江骏回过头,指着这位陌生人,开始解释:
“这人简直神经病,我们的学员在这边练得好好的,他突然就杀出来把球桌给占了,都跟他解释了好多次了,我们在办培训班,结果他就是不听!”
凌志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实操课结束之后,江骏就留这些孩子在自己惯常使用的这张球桌上练球,因为那会儿天色还早,所以也就没有开球桌正上方的大灯,这也就意味着前台的电脑上显示这一桌是无人占用的。
结果没等江骏离开一会儿,就有人上门让前台把这张球桌的大灯打开了,那人说自己已经付了2个小时的台费,要在这张球桌上练球。
这下孩子们傻眼了,他们是免费参加培训班的,台费什么的也都全免。而人家付了台费,理直气壮地占了这张球桌,孩子们也没有理由说服那人把球桌给让回来。
因为俱乐部很大,前台所在的位置并不能看到所有球桌的情况,再加上今天实操课已经结束,所以在这人过来要求开一张球桌打球的时候,工作人员就直接帮他开了江骏经常用的那张球台,并没有注意到这张球桌的实际使用情况。
所以这事儿似乎是沟通层面上闹了一点误会,处理办法就2种,要么就这样放任不管,毕竟人家也是付了钱的;要么就说服那人离开这张球台,并且把台费原封不动地退给他。
时雨露选择了第2种,她看着孩子们还想练球,也想帮他们把这张球桌争取过来,可没想到那人在这一点上十分强硬,即便时雨露不断承诺会退给他全款,他也并不想让出这张球台。
“张先生,请您理解一下,我们这几天办培训班,机会难得,孩子们也都有时间练球,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就要开学了,想练球也都没有机会了!”
时雨露还想再争取一下,不过那位张先生似乎并不领情,时雨露只好气呼呼地站在一边,闷头看着他练球。
“切,本事不大,脾气还不小。”
小姑娘开始轻声吐槽,可没想到这句话似乎被那位张先生给听到了。
只见他起身,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时雨露,直把小姑娘盯得发毛:
“听你这么说,似乎水平不错啊?”
刹那间,时雨露眼前一亮:
“水平怎么样还不一定,那要不要比试比试?我赢了,你就把球桌让给我,我输了,我就不在你旁边唠叨了,怎么样?”
时雨露打得一手好算盘,如果事情能够凭借球技解决,那她有足够的自信能把这件事摆平,毕竟国内斯.诺克职业排名第27可不是吹出来的!
再说了,她练球这么多年,对于一些人情世故还算是比较了解的。
因为打台球的女孩子终究还是少数,所以平时主动约她打球的人不胜枚举,而像张先生这样的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自然也是有的。
眼前的这位张先生梳着一张大背头,穿着一身白衬衫,虽然打扮得挺庄重,可是言语表情中却透露出一丝痞气。
时雨露自然能感受到这一点,放在平时,她绝对不会接受这种人的邀约,但反过来说,假如她主动约球,她不信这种人会拒绝!
而一旦他应战,那就正中自己的下怀!
可没想到这姓张的只是简单打量了一下小姑娘,眉头都没皱一下,继续趴下身练他的球,气得时雨露直跳脚,在一边说着什么是不是不敢应战啊之类的话,可姓张的依旧不为所动。
时雨露可不是一般人,她也算是在职业赛场上征战了不短的时间,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毅力,依然没有放弃劝他让出桌子。
毕竟,虽说他付了钱,但是霸道地将围在球桌边练球练了很久的孩子们驱赶开来,本身就让时雨露对他生不出什么好感。
或许这位名叫张笙的男人感觉到了一丝烦躁,再加上旁边站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于是他终于松了口:
“行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可以把桌子让给你,但是......”
听到张笙终于被她说动了,时雨露还以为有戏,但是紧接着,张笙提出的条件就让她傻了眼。
“你们不是在搞培训班么?”
张笙指着周围的这些孩子说道。
“既然你自己这么有自信,那么对自己教出来的学生应该也很有自信吧?这样,你在他们中间找一个最厉害的,打赢我,我就把桌子让给你们,怎么样?”
时雨露眉头一皱,马上反驳道:
“你这条件也太苛刻了吧,他们学球也没学多久,怎么能跟你比?”
张笙丝毫没有同情时雨露的说法:
“反正我话说到这儿,你们爱比不比!不想比就别围在这儿,该干嘛干嘛去!”
时雨露还在跟张笙据理力争,而站在凌志身边的卢嘉瑞则有些意动:
“看刚刚那大哥练球的样儿,也不像是个高手啊,你说我上的话有没有机会赢他?”
看着卢嘉瑞跃跃欲试的样子,宇博文顿时有些头大。
虽说宇博文承认小胖子算是他们青协里球技最好的那一批,可是跟成年人比,还是差得太远。
“要我说啊,难,你悠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