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窦怀山,李元宪一向都是表现得极为客气。
朝中没有哪个大臣,会像他对窦怀山这样,亲自过来托扶的。
窦怀山伏在地上道,“听闻西羌使者当街羞辱陛下,实乃为臣之罪啊!”
“西羌使者是西羌使者,窦侯是窦侯,一些蛮族人,就算有些口无遮拦,也不关窦侯的事啊,窦侯又何罪之有?”李元宪托着窦怀山手臂道。
“朝中人人都知道,不,整个大承都知道,西羌国之事一向都是为臣在负责,如今西羌使者不知敬畏陛下,不是为臣的错,又是何人的错?”窦怀山道。
李元宪眉角扯动了几下,这只老狐狸,是在提醒朕,西羌国除了你窦氏就没人能摆平吗?
还整个大承都知道,你确定这不是在向朕示威?
“窦侯还是快请起来,这些年来,窦氏一族为大承屡建奇功,窦侯更是劳苦功高,几个西羌蛮人而已,他们说什么干什么,朕都没有在乎,窦侯又何必在意了,况且窦侯不会让朕一直这么站在你面前吧?”
当然,他表面还是保持着非常客气。
甚至如果窦怀山不起来,他这个皇帝就一直保持着托扶的姿势,以显示对窦怀山的重视。
窦怀山这才站了起来。
“请陛下把那些西羌使者交给为臣处置,为臣定要斩下他们头颅,送去西羌国,让羌王明白,我们大承的国君,是不能冒犯的!”
“窦侯,那些西羌使者,现如今朕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此事也没有必要,有窦侯在,朕相信那些西羌人也不敢作乱。”李元宪回到坐位上道。
心里也暗骂了一句,这只老狐狸,明知道那些西羌人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还找朕要人。
“陛下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窦怀山皱了下眉头,“难道他们回西羌国去了,但为臣怎么没有收到他们回西羌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