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之前还说，为了李氏的江山，让朕可以放开手脚，现在为何要力保窦怀山？」李元宪沉着眉道。

「那是于公，但于私，窦怀山毕竟是太后的亲侄子，陛下可以罢免窦怀山的一切权力，但是罢免不了这份亲情。」何荣道。

「窦怀山现在可是还在作乱，朕不信太后还会保他？」李元宪拍着龙案道。

「陛下，如果太后坚持要保窦怀山，陛下又该如何？」何荣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李元宪看了一眼何荣。

「之前微臣就说过，窦怀山在下一盘大棋，让皇家大乱的棋，这里面不止有父子关系，还有母子关系，如果陛下坚持要在慈宁宫拿人，那就正好落入了窦怀山的另一个圈套，陛下和太后的关系必然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何荣道。

李元宪眉角跳动了几下，「太后真的会力保窦怀山？」

「陛下别忘了，窦家始终当年有助先帝登基之功，太后可以不保窦怀山的权力，但一定会保窦怀山的命！」何荣道。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太后不会眼睁睁看着窦家真正完了，最起码，窦家在西州不能消失，因为有窦家在，太后才是太后！」

李元宪拧着眉，「你的意思是，太后在防着朕？」

「这也不能说是防，只能说是倚仗，窦家倚仗着太后，太后又何尝不是倚仗着窦家，用民间的话来说，娘家都没有了，那在夫家还能有地位吗？」何荣道。

「也就是说，现在朕拿窦怀山还真的没办法了？」李元宪捏着拳道。

「陛下，这就要看李大人的了。」

「看李七安的？他现在人都还没有回到京城，看他的什么？」

「看他把窦怀山引到西州去，只有在西州，才能真正解决窦怀山，解决窦家！」何荣道。

「所以，朕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李元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