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若有所思，点点头道：“瞒不过慕容教主，我的确有所发现。这山谷内沉积了大量浓郁的真元，就算丢进去一头猪，只要时日够久都能成精，只不过麒麟军平均修为不高，没有其他人发现这件事情。”

慕容春雪盯着他的眼睛：“你还看到了别的东西吧，你这双眼睛很不同寻常，在妖谷这种地方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如果你是外人的话，我已经准备杀人灭口啦。”方寒语气轻松，更多的是调侃。慕容春雪看出他眼睛的秘密并不奇怪，对方虽然是个女子，但怎么说也是一教之主，算得上一个上位者，同时还是开元境界巅峰的武者，离蜕凡只有一步之遥，比起其他人自然要强上许多。

方寒顿了顿，又指着远处的山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要我们离开这片妖谷，就会再跟其他强者遭遇，我的第六感还算过得去，但对方身上没有佛门中人的血腥味，这一点让我很疑惑。”

慕容春雪似乎有些惊讶：“太子殿下还能感知到那么远的地方？蜕凡境界的能耐果然超乎我的想象，神识覆盖……确实很厉害。”

方寒咧嘴一笑：“你倒也不用太羡慕，只要再给你两年时间，你肯定可以跨越这道坎迈入蜕凡境界。不过到时候佛门多半已经不复存在，你何去何从还是未知数……”

“若是能灭佛门，你便是要我做你的婢女，称你一声主子，我都心甘情愿。”慕容春雪并不隐藏自己的心绪，长久以来她的心中便只有报仇雪恨这一件事情，完成使命之后，慕容春雪是否还活着似乎已经不太重要了。

方寒心不在焉地道：“让开元境界巅峰的修士来当婢女么……听上去还挺不错，可惜我享用不起，慕容教主提前下好的棋，本太子可没有坏掉规矩的恶习。”

这话自然是指的慕容春雪让妹妹慕容秋泓与六皇子结合之事，此事双方都是心甘情愿，但暗地里其实是慕容春雪在推波助澜。如果不是方寒有意拒绝，慕容春雪现在跟自己的关系恐怕还能更进一步。

诚然，慕容春雪有倾城之姿，方寒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但最大的原则动摇不得，他现在有必须心无旁骛的理由。

五年，五年之内，他必须冲破自己的壁障，将姬长月接回来！

慕容春雪喃喃道：“你……太子殿下还是怪我吗？”

难得露出的温婉模样，却并没有被太子殿下看在眼底，方寒站起身来，看向远处那模糊的雾，淡淡道：“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的关系，慕容教主的所作所为，本太子都会尽力原谅，而且有了六皇子那层关系，我也不好去过多干涉。希望你看好局势，千万不要再走错一步。”

方寒似有深意地接了一句：“六皇子的未来虽然广阔，却未见得真的那么光明啊……”

人群之中的六皇子笑逐颜开，殊不知自己已经成为大乾最大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