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提升的不仅仅是自身的修为，所谓的境界实力只是对于自身综合实力的一种指标罢了，聚灵术实质上提升的是内里的所有能力，其中就包括了真龙金刚经。

在这一刻，他成功跨越了真龙金刚经从入门到登堂入室最重要的一步，一脚迈入了第十重境界！

整个归墟大湖的天空忽然昏暗了下来，天地之间有两股令人心悸的力量正在凝聚。

悬浮于九天之上，充满了阳刚与爆发的龙阳之力。

沉积于大地深处，凝聚了阴柔与秩序的凤阴之力。

这两股力量以方寒为媒介，成功融为了一体，这一刻方寒收回了噬灵剑，握紧了头顶那柄斩道古剑。

斩道古剑，迎风暴涨数十丈，巨大的剑影仿若贯穿了这片天地。

而在方寒的身后，波澜壮阔的阴阳之力在空间之中呈现出一片氤氲的混沌区域，其中一道若隐若现的虚影在不断腾舞，一对赤红的眸子在迷惘之中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方寒的夜之左眸跟辨识之右眼，也化作了赤红之色。

灵力暴走！

方寒的真元气息提升到了极致，而肉身的强度则是被削弱了不少，但光是这层护体真元，就完全不在魔犀混元功的强度之下。

现在他体内的灵力真元都紊乱成为一片浆糊，再严重一些的话经脉都随时可能炸开，但一股阴柔的气息涌来，将这一切都压制了下去。

识海最深处，一个温柔的声音柔声道：“安静下来。”

旋即，方寒体内那不断暴走的灵力便沉寂了下来，化作了一种与大道相合的秩序，这种秩序体现在方寒的体内是“稳定”，在斩道古剑表面，则是“觉醒”。

东方寂白跟方寒之间隔着数百米的距离，仍然能够清晰感觉到，那柄年代久远的法器内部，有什么东西苏醒了过来。

一只小猫爬上了方寒的肩头，一对猩红的眸子跟方寒如出一撤，森寒地盯着两个红魔。

“没……没搞错吧？我怎么感觉他才是红魔，我们才是被吞噬的对象……”八长老公羊天霄声音颤抖，就在刚刚，他差点被这股力量直接化为齑粉，如果不是东方寂白反应快的话，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诚然，方寒的功法并非正道，但也跟邪道有不小的区别，在正道人面前，其可以是正义凛然的存在，而在邪魔歪道面前，方寒甚至可以比他们更邪！

这一点，东方寂白早在方寒凝聚整个龙腾府的生命气息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