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河笑而不语,也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当下,两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一直喝到黎明时。
“半月后,大军出征。到时候我在军中等你。希望太子可以好好表现一番,让我看看,是不是真有资格坐我的位置!”散席之时,方天河抱着酣睡的长月,目光清明如星的道。
方寒也无半分醉意,那数斤烈酒全被吸收化为真元:“皇叔且看着吧,必不负所望。”
半个时辰后。
皇宫密室中。
“天河,你有何看法?”
“陛下,你觉得我应该有什么看法?”
方正与方天河相对而坐。
密室之中,再无他人。
“他,可还是我儿?”方正问出心中疑惑。
“是!元神稳固,无外邪入侵之征。呼吸悠长,气血旺盛,断不是夺舍之辈!”方天河回答的铿锵有力,十分肯定。
方正沉默片刻,又问道:“此次南征,你打算打到何种程度?”
“陛下希望我打到什么程度?”方天河不作回答,反问。
又是一阵沉默,良久之后,却像忘记刚才的话题,方正才道:“曹相,恐怕等不及了!”
方天河双眼一眯,寒光四射:“有臣在,他不敢!”
“所以他让厉儿办!”方正微叹一口气。
“若是以前,天河只会打退南妖!”
突然,方天河又回前一个话题,坚定道:“但现在,臣会平了南妖之巢!”
方正深吸一口气:“我只与你六月之期,可能做到?”
“六月,足矣!”方天河无比自信。
点点头,方正双目微闭,不再交谈,挥手让方天河退下,但当后者走到密室门口时,又再度开口:“天河,活着回来,你们都要活着回来!”
方天河傲然一笑,身躯挺直:“当然!”
说罢,扬长而去。
剩下方正独自坐在密室中,双眸内精光四射,陷入沉思,良久,那华光隐去,恢复病体缠身之样。
东宫。
方寒一夜未眠,只是打坐了几个周天,精神就完全恢复过来。
起身活动一下手脚,他冲着门口叫道:“春花,我的早膳呢?”
片刻,没有回应。
再叫一声,进来的却是个陌生侍女:“太子爷,奴婢这就给您奉上早膳!”
眉头一皱,方寒脸色渐变,不耐道:“你是何人?春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