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确没有欺骗他,青川煜走了一路也没见到几个人,皮斯克和经常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两个助理教官都不在,甚至就连理论课和实战课的老师都不见踪影。
青川煜的手机就带在身上,他想要联系郁江问问情况,却恍然发现同学半个月他竟然没有郁江的电话号码。
转悠了一圈,青川煜只能一无所获地返回医务室。
他回去的时候诸星大和安室透都醒了,他们看上去比青川煜更迷茫。
“怎么了?”安室透问。
“我去其他病房看过了,只有B组的学员在这里,组下落不明,皮斯克他们也不在训练营。”
“奇怪……”安室透头疼地揉着太阳穴回忆,“我们是不是被下药了?我记得刚上车没多久就有点困,当时以为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诸星大摇头:“不是药,跟我们同行的六号宿舍那个人原本隶属研究课,听说是专门研究药物的。如果有人图谋不轨,他应该能及时发现。”
安室透很快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是缺……”
“通知通知!”骤然响起的广播声打断了安室透的分析,“通知通知,所有人立刻前往礼堂集合。再通知一遍,请所有人立刻前往礼堂集合!”
三人对视一眼,立刻翻身下床,抓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就走。
皮斯克回来了,但他并没有带着组学员一起回来。
礼堂安静得可怕,大脑再迟钝的人都能察觉到皮斯克糟糕的情绪。
从进门开始,皮斯克就一直在跟身边的内比奥罗交流,渐渐的,他们由最初的商讨演变成了争执。
内比奥罗气得脸红脖子粗:“让这些连代号都没有的愣头青参与行动就是杀人!你不好意思开这个口,我去!”
“这是那位大人的意思,就算你去也无济于事!”皮斯克冷下脸,“上面已经决定了,训练营自己捅的篓子只能自己填。”
“那是你捅的篓子,不是……”
皮斯克直接打断了内比奥罗的反驳,朗声道:“你们现在一定很困惑,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想知道组的学员去哪里了,对吗?”
一双双明眸看向皮斯克。
皮斯克严肃地说:“训练营是预备役,你们中的佼佼者未来会成为组织的栋梁。所以我们训练营的学员也一直被各国警察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次考核,我们的安排被英国警方洞悉了,你们还能在这里听我讲话,可组……”
青川煜心中一紧。
“如果我们的情报没有错,组十三位学员已经被警方逮捕,他们面临的将是英国警察的拷问和审判。”
原来只是被抓了。
结合皮斯克之前和内比奥罗的对话,有人问:“组织是准备派我们去营救组吗?”
“救?”皮斯克的表情立刻变得耐人寻味起来,“为什么要救他们?”
内比奥罗在旁边冷哼一声道:“落到警方手里是他们技不如人,组织头疼的是他们掌握的情报。英国那些条子手段狠辣,严刑拷打说不定真能找出几个出卖组织的渣滓。”
“那我们……”
皮斯克拍了拍墙壁,示意大家稍安勿躁:“你们的任务很简单,这也是未来成为正式成员后的常规任务。
“我要求你们暗杀组学员,保守组织秘密。
“一个都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