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花吹拂着,将空气中的温度降至零下十几度,维泽尔在目送马车远去后并没有立刻回到咖啡厅。
而是任由雪花飘落在他的头顶,黑色正装,全身何处,似乎想借此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马车上,迪莉娅正将身体紧紧蜷缩在角落,埋在膝盖中的脸色一片苍白。
身体时不时颤抖两下,像是在哭泣,也像是在因为寒风而颤抖,但只有她自己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会死吗?"。
马车车厢内回荡起迪莉娅对生的渴望,但回答她的只有外面的风声,车轮转动的声音,以及自己的心跳声。
而在虚空的另外一处。
一道穿着黑色燕尾服,头戴黑色圆顶礼帽,手拿精致短杖的身影正站立在一片黑色的土地上。
他的头发全白,气质极好,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沧桑与岁月的痕迹,就好像是一个经历过无数岁月的智者,让人感觉极有压迫力。
“呵呵呵.,你们都在着急,甚至想主动扭转既定的命运,但很可惜,那必定是徒劳无功”。
他眯了眯浑浊的眼睛,一个人面朝眼前的环境自顾自说着。
语气中带有一份戏谑,一份疲惫,似乎厌倦了某些东西,但隐约中又有着几分期待然而这番让人无法捉摸的话语并没有任何人回答他。
虚空中的生物依旧在游走,寻找食物,最高处的绚丽光芒依旧在快速划过,切都显得那么平常。
随后,他像是对某些事情妥协般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不会帮你,但也不会帮他,不管是什么结果,最后都将重新融合,那将是另一个时代的开始”。
说罢,他低头看了眼脚边,那里正安静躺着一颗圆滚滚的蛋,以及一封信件。
正是维泽尔的信使,可如今它变得极为安静,仿佛回到了最初,失去了过往的一切就在这时,处于混乱无序的虚空整个暗了下来,似乎进入了深沉的黑夜。
天空的一道道流光也随之消失,各种扭曲畸形的生物纷纷逃窜,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呵呵.,一位夜幕领航家,是黑夜让你来的吗,很遗憾,我并不打算做些什么,只是拿回一些属于我们的东西,仅此而已“。
他轻笑了两声,说着只有自己才能听懂的话语,接着将礼帽摘下,像一位绅士般行了一礼。
而那片笼罩虚空的黑影似乎并不相信这番说辞,眨眼间就将祂的身影拖进了无声的黑暗之中。
下一秒,这片本来不会存在任何声音,光芒,生命的黑暗环境中陡然亮起了一抹光晕,照亮了一位正在微笑的苍老身影。
他手中托举着一个虚幻的黄金天平,它的造型古朴,仿佛历经了无数岁月。
上面勾勒着一幅幅精美浮雕,诉说着一个人类,一只巨龙,或各种生物的一生。
笼罩降临的黑暗在黄金天平出现后明显出现了滞涩,变得稀薄,却又很快稳固了下来,变得更加凝实,宛如一场即将爆发的海啸。
老者并没有感到意外,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两个蕴含无数岁月的文字随之吐出:“过去"。
刹那间,那深沉酝酿着滔天巨浪的黑暗中出现了一艘帆船,上面站立着一个长满胡须,全身遍布花纹的男人。
他就像是一位打算征服狂暴大概的水手,驾驭着那艘帆船行驶在黑暗的海洋中,不断被巨浪拍打,却一直没有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