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脸上没有微笑,没有对苏兰特人的仇恨,有的只是对生活的麻木,对战争的厌弃。
依稀间还能听到一两声孩童呼唤自己父母的声音,但他们或许永远也无法得到回应。
克伦斯的视线匆匆扫过,又瞥了没有什么反应的阿奇柏德一眼,倘若闲聊般开口道:
“女士,您知道罗欧酒馆吗”。
丽莎·马洛里明显一愣,侧头看向克伦斯,目光带着一抹打量,而后缓缓点头给出了回应:
“知道,但我想你应该更想问的是西尔维亚”。
“女士,您还真是简单直接啊,圣光教堂的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吗,就不能含蓄一点吗”。
克伦斯强行忍住抬手捂脸的冲动,苦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听到丽莎·马洛里说道:
“不需要在意,至少目前为止她并没有做出什么敌对行为,大主教阁下也并没有让我们开始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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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圣光教堂还没有搞清楚西尔维亚的目的,一只阶段不是很高的女妖也确实不值得投入太多关注”。
克伦斯念头刚落,阿奇柏德就发出了一声充满厌恶感的轻吠,漆黑的眸子直直指向工人中一道佝偻身影。
那人五官普通,头发凌乱,浑身的衣物破破烂烂,有些地方甚至裸露出了被冻得紫红的皮肤,看起来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但唯独一点却显得格格不入,那就是经历沉重的工作后其他人的额头都会冒出少许汗水,可他除了呼吸急促,脸色涨红外不会出汗。
几乎不用克伦斯多做提醒,丽莎·马洛里的身影就快速前冲。
手中出现了一条由圣光凝聚的锁链,直接朝着工人中那个佝偻的人影甩去。
眨眼间,在那人还未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锁链就直接捆住了他的身体,并且还在不断收紧,因为疼痛而产生的喊叫声响起
“啊,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这一幕顿时让周围的工人们下意识将肩上的包裹丢在地上,目光带着恐惧,身体也在慢慢退后,似乎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
“她是圣光教堂的神职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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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人群中发出了一声夹带莫名恐慌的喊声,显然是因为丽莎·马洛里的穿着认出了她的身份。
“可,为什么,她要伤害我们,我们做错了什么………”。
随后,又是一声,甚至有人开始恭敬行礼质疑起了自己的信仰。
圣光,赞美圣光,请告诉我这是为了什么………。
……………………。
这份如同瘟疫般蔓延的恐慌仅仅是数秒就压在了每个人心底,让他们感到不安,让他们想要远离,让他们产生怀疑。
压根没有给丽莎·马洛里解释的机会,当然也是由于后者不屑于解释那么多,在圣光教堂此时构建的秩序下,普通人终归是在最底层。
“他们似乎想制造混乱,动摇神灵对自身权柄的掌控”。
克伦斯眉头一皱,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目光随之看向单手拖拽起那名佝偻男性的丽莎·马洛里,张了张嘴打算说些什么,但最终碍于双方的立场又将其收回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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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这个世界神灵的所有理念其实都不太感冒,更不要说有太多的虔诚,哪怕是关系最为复杂的黑夜女神也是如此,仅仅是多了一些债主和借贷人情绪。
大约两个小时后,在阿奇柏德对罪民们的灵敏感知下,克伦斯已经帮助丽莎·马洛里找出了八人。
期间还发生一个小插曲,有一名罪民在丽莎·马洛里动手前就直接选择了自杀。
相应的,圣光教堂对罪民的抓捕在冰兰达堡垒引起了巨大风波,甚至连军人们都出现了不一样的言论。
虽然这可以用对方是苏兰特的间谍来掩盖,可仍旧免不了让人恐慌。
正此时,之前负责调查菲丽娜父亲的戴维·凯里也按时返回了,所得到的答案并没有出乎克伦斯之前的猜测,并且还进一步印证了她的巨大嫌疑。
具体内容为,菲丽娜的父亲乔休尔·莫尔顿,斯伊酋达郡人,四十岁,一名高级士兵,失踪于圣约翰二零三年七月二十号。
这其中比较巧合的是霍尔·霍普金搭上军方这条线,负责从斯斐德郡利用飞空艇运输粮食的时间很接近,让人很难会联想到什么。
但菲丽娜在冰兰达堡垒登记的信息,却和霍尔·霍普金来到的时间仅仅是相差了一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