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不一会,房门被重新敲响,一位身材匀称,五官和菲利普.斯维夫特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性推门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不停揉搓双手,露出讨好笑容的朱迪丝,而这位秘书小姐的目光却停留在了壁炉上,里面写满了渴望,就像一只冬天渴求温暖的猫。
毕竟凭她的级别是不可能享受温暖壁炉,圣约翰的冬天又是那么寒冷。
即使是对温暖不那么敏感的克伦斯也开始感到了几分凉意,起床的时候也多增添了一件衣物,避免感冒生病。
“对于菲利普先生的遭遇我很遗憾。”
克伦斯直接无视了蹲在壁炉前眯眼享受的朱迪丝,对于这位秘书小姐他隐约有了几分信任,所以也就没有故意支开对方。
“议长先生的失踪非常不正常,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实力。”
“但那间办公室内确实没有出现战斗痕迹,就像是一次真正的失踪。”
安东尼.斯维夫特对于克伦斯的说法点了点头,没有任何一丝多余情绪流露:
“请放心,哪怕不依靠最后灯塔的帮助,我也会将真相找出来的。”
“朱迪丝小姐。”
克伦斯侧头喊了一声,沉浸在温暖中的朱迪丝反应慢了半拍,整张脸蛋都被壁炉中的火焰炙烤得仿佛要熟透了似的。
“额,什么。”
“我需要和安东尼.斯维夫特警员外出一下,大概下午才能回来,所以需要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些事情,没问题吧。”
“啊,好,好的治安官先生,请放心。”
反应有些迟钝的朱迪丝,听到这个消息表情从愣神,瞬间变成喜悦。
心里更是对克伦斯涌起了一种莫名感激,她仿佛都可以想象到自己今天将会有一个温暖的上午,甚至还能好好打个盹。
紧接着,克伦斯两人就离开了温暖的办公室,坐上一辆造型简约的马车。
“泰德大叔,我们去斯马莱曼街三号。”
“咳咳咳……,好的,我年轻的治安官朋友。”
几声轻咳从驾车的老泰德口中发出,他熟练扯动了缰绳,在洁白的地面上留下了车辙印和马蹄印。
“泰德大叔,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为什么没有去看医生。”
克伦斯面露关切,老泰德笑着摆了摆手,用他特有的说话风格开口道:
“千万不要小看你的泰德大叔,虽然我已经不再年轻,可身体绝对不差,一点简单的小感冒根本不用去看医生,女士一直都在注视祂最虔诚的传教者。”
闻言的克伦斯只好暗自叹息,老泰德的嘴硬怎么可能瞒得过他,对方每周的周薪几乎没有留下半个克苏,全部都捐赠给了孤儿院和慈善部门。
为了这件事,克伦斯几次提出了要对方提高周薪,可每次都被拒绝,老泰德的原话是这样:
“我只是一名马车夫,每周能拿到三米勒,已经超过了很多工人,如果继续增加,女士会对我产生厌弃,最后抛弃祂这个最虔诚的传教者。”
“还是等回去的时候顺便让诺玛女士调配出适合治疗生病的药剂,嗯,就这么做。”
嘎吱,嘎吱的声音中,一夜积蓄的雪花和湿滑的路面,让原本只需要半个多小时的路程足足用了一个小时,期间还出现了车轮打滑的状况。
不过好在一切都有惊无险,马车稳稳停在一栋造型中规中矩的两层建筑前。
克伦斯两人从马车中走出,而安东尼.斯维夫特主动靠近了那栋建筑,似乎打算敲门。
这时,克伦斯悄悄将右侧口袋中的倾听者耳朵,和旧日之书拉开了一些距离。
他发现每当把倾听者的耳朵靠近旧日之书时,这只胆小的耳朵就会失去作用,不会继续将任何的声音都传进他的耳畔,正好解决了倾听者耳朵无法长期携带的副作用。
倾听者之耳重新生效的瞬间,克伦斯耳畔顿时响起了周围半径三十米之内各种嘈杂声,如同一场无形风暴席卷而来,让他神情产生了些许恍惚。
“艾丝特夫人怎么会突然改主意了…………。”
“谁知道呢,阿尔文先生明明是那么善良的一位先生,怎么就突然疯了,不过夫人如果离开了拉克丝雷,我们不就失去工作了,这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你们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阿尔文先生的吼声,简直太怕了,他似乎一直在大喊怪物之类的,难道阿尔文先生真的是因为看到某种怪物才疯掉的,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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