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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听到李牧辞行,明日就走,不知是这几天李牧打遍衡山二代弟子无敌手,展现出极强的武功和绝佳的天赋。还是李牧修理了鲁连荣一事,被人猜到了。
这位不但在附近江湖,在衡山派中,也是极为惹人厌的角色。他尽管极力遮掩,被小一辈儿修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也不想让自己的名声更臭。
但,身上的伤口不能全部遮住,特别是那特征明显的伤口。同为五岳剑派,华山五剑之一,大名鼎鼎的铁线剑式,大家还是能认出来的。
作为附近唯一的华山弟子,手底下也硬的很,猜测鲁连荣是被他修理了也很正常。
于是乎,李牧更受重视了。刘正风这位江湖大豪,也专门摆了一桌辞行宴,为他践行。
李牧惊讶之余,想想也挺正常的。
刘正风本就八面玲珑,在江湖上以好交朋友著称,遇到他这位武功高强,未来不可限量的师侄,自然要拉拉关系,提前交好。
李牧道也没有推辞,欣然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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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府作为衡阳城首屈一指的大豪,府邸极其豪华,朱漆大门,亭台楼阁、花溪环抱,假山怪石,掩映其间。
宴席设在后花园的一处风景优美的石亭内,环境十分清幽,刘正风表现的也很热情,一通夸赞后,分别落座。
闲谈几句,刘正风夹了一块竹笋道:“贤侄尝尝,这是我衡山特产的观音笋,可是我家厨子特意秘制的,专门挑细嫩肉厚的笋子制成,好不繁琐,不过味道也极好。”
李牧轻轻夹了一块,放入口中,竹笋肉质细嫩鲜美,带有一股奇香,开口笑道:“如此美味,刘师叔口福不浅!”
刘正风道:“贤侄客气,刘某说来倒成了贪图安逸之人。”
李牧道:“刘师叔过谦了。”
刘正风摇摇头道:“如果有可能,我倒真想览一地隐居,退出江湖,就此逍遥自在。可惜…隐退江湖也不容易。”
说着忽然又开口道:“师侄来衡山几日了,可曾听过我与师兄莫大不和的传闻?”
李牧点点头:“倒也听过,不过,莫大先生乃世外高人,闲云野鹤,师叔江湖大豪,朋友遍天下,都是一时英杰。”
“你们或许有理念分歧,不和到不一定是真的。”
刘正风眼睛一亮道:“师侄倒是看得明白,说来也没有什么,江湖传闻我和师兄不睦,还是因为什么贫富之见!我们平日里确实不太亲近,但绝非因为什么贫富之见。”
“说起来,我师兄两人都喜爱音律,应该更加亲近才是,只是师兄所奏胡琴往而不复,曲调尽是往哀伤的路上走。”
“可是,好诗好词讲究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好曲子何尝不是如此。他的胡琴一味凄苦,引人泪下,未免脱不了市井味,太过俗气,我一听之下,就想避而远之。”
“如此时间一长,反倒越发生疏了。落到外人眼里,就成了我们师兄弟不和的证据。也不知师兄怎么想的,是不是信了那些流言,这些年与我来往越发少了。”
说道这里刘正风不免又是重重叹了一口气!
李牧道:“原来如此,志趣不同,理念有分歧,又不是什么利益之争,权利之争,倒也算不上不和,莫大先生应当不会误会。”
刘正风道:“希望如此吧,我也是实在听不惯他那胡琴一味的凄苦,不知师兄为何如此喜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