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朕发财了?(1 / 2)

武安侯不但小气,而且每日哭穷,近来好像故意搬了家里的家具,沿街叫卖,堂堂侯爵,家财万贯,这是做给谁看?还不是说朕薄待了他吗?

这不要脸的老东西!

汉王朱高煦趁此机会道:“父皇,要不儿臣这儿想想办法,凑个一万两银子,解一解燃眉之急?”

朱棣诧异地看一眼朱高煦。

心里暖和了不少。

不管怎么说,还是上阵父子兵啊,其他人都靠不住的,自己的儿子才靠得住。

朱棣道:“要得,汉王心忧百姓,堪为贤王。”

朱高煦纳头便拜,他哭了,擦拭着泪,更咽道:“儿臣乃父皇的骨肉,什么都是父皇赐予的,莫说只是些许银子,便是身家性命,父皇予取予求,儿臣也甘之如饴。”

朱棣颔首,赞许了一番。

解缙等人只当没看见。

你们父子俩怎么表演,是你们的事,咱们是来做官的,又不是来倒贴的。

朱棣嫌这些人讨厌,便摆摆手:“退下,退下吧。”

朱高煦还不肯走,趁着众臣告退的功夫,低声道:“父皇,要不儿臣再拿一万两吧,顺道将皇兄的那一份也给了。”

朱棣听罢,道:“难得你还念着你的皇兄。”

“是啊,儿臣是这样想的,儿臣只是区区一藩王,若是给了一万两,而皇兄要是一毛不拔,他这太子只怕面上不好看,儿臣将这银子给了,就说是太子捐纳的,如此一来,便可免得天下人说三道四了。”

朱棣颔首:“兄友弟恭,这才是父子、兄弟该当的。”

朱高煦这才心满意足,告辞而去。

朱棣看着朱高煦的背影,若有所思,不过很快,朱棣又开始骂骂咧咧:“郑亨那狗才,真的变了,这还是人吗?原本这样仗义豪气的人,如今被金银迷了眼睛,被财帛蒙了心智,不干人事了!”

骂骂咧咧之后,发现好像也没啥效果,不能给自己的国库增加一个铜板,也不能从郑亨手里抠出一两银子来。

可心里依旧不忿,便道:“亦失哈”

亦失哈在一旁,蹑手蹑脚地上前:“奴婢在。”

“你若是像郑亨那样有银子,肯捐纳银子给朕解燃眉之急吗?”

亦失哈立马道:“奴婢愿意。”

“你看。”朱棣道:“那狗东西,连个奴婢都不如。”

亦失哈:“”

朱棣站起来,背着手来回踱步,突而想到了什么:“朱勇那三个小子在狱中如何?”

“还算老实。”

“朕想到,张安世说,此三人犯下禁忌,是因为情有可原,只是当时朕见他有些犹豫,莫非其中真有隐情?”

亦失哈干笑道:“这个奴婢不知。”

朱棣便疑惑地道:“是什么隐情呢?朕心里烦闷得很,不如去看看他们?”

将这三个家伙关了这么久,朱棣似乎也觉得敲打得差不多了。

此时,朱棣想起张安世,心里倒是暖呵呵的!

这个家伙成日和那三个小子厮混,居然出淤泥而不染,这真不容易。

亦失哈愕然道:“现在?”

“现在!”

朱棣斩钉截铁。

“奴婢遵旨。”

朱棣至刑部大狱。

狱中上下人等,自是纷纷拜倒迎接圣驾。

朱棣却看也不看他们一眼,龙行虎步,顾盼有神道:“人在何处?”

狱官立即明白了朱棣的意思,不过他卑微小官,今日能见圣颜,不免心里胆颤心惊,小心翼翼地道:“臣为陛下掌灯。”

朱棣颔首,随这狱官的旨意,进入大狱深处。

朱棣突然想起什么:“东宫那头的人来了几趟?”

“来了许多趟了。”

“都说了什么?”

狱官踟躇。

朱棣怒道:“说。”

“都是称兄道弟的,还说什么要救他们出去。”

朱棣大笑:“好好好,是个讲义气的人,亦失哈”

亦失哈蹑手蹑脚地在后头跟着,道:“奴婢在。”

朱棣道:“朕看,这张安世和张世美很像,都是那种为人两肋插刀的性子。”

亦失哈笑嘻嘻地道:“陛下明察秋毫。”

心里却不免嘀咕,真是见鬼了,怎么陛下转眼就对这张安世如此好的印象,若换做从前,只怕早就破口大骂张安世狼狈为奸了吧。

隔着栅栏,有人给朱棣搬了一把椅子来。

朱棣落座,看着栅栏后的三个少年。

亦失哈尖声道:“陛下驾到,还不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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