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有幸看见了他们的近卫军,那真的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最不可战的军队,个个高大挺拔,勇勐非常,关键还不下五万之数,所配的火器与火炮也非常的多,主要是他们的皇家制造总局,听说有上万的工匠在参与制造,每天都有许多火炮装备进军队,我法国即便把税率提高到八成,也养不了这样庞大的军队和工匠!
“大明的强盛,是我们法国人无法想象的,也难怪他们能管理这么宽阔的疆土,这无疑也证明了他们统治制度的先进!或许,我法国要想成为这样的帝国,也得像他们学习,他们的汉字似乎更利于表达,也更易开启人的智慧,我想我们法国要想成为这样强盛的超级帝国,首先要做的就是普及汉字,学习他们的文化,不得不说,这里真的是被上帝卷顾的国度!”
白晋一路上开始学着马可波罗,写自己的旅行日记,也就把自己来大明的见闻写了进去。
而且,他也像马可波罗一样,不惜笔墨的赞美着大明。
甚至,同近代时,华夏因为落后,不少因为看见西方的强大而产生自卑心理的文人认为自己国家落后是因为文字不一样,而主动提倡放弃汉文一样,现在法国人白晋也开始对自己的文字与文化的自信心产生了动摇。
洪若翰自然是有着同样的感受,他已经开始主动买了四书五经、唐诗宋词以及《大明律法》、《皇明祖训》这些书回去,他决心要从中华的文史里找寻到大明帝国强盛的秘密,作为有钱的传教士,自然也聘请了通译,要了解华夏文化,也是能了解一些的。
白晋和洪若翰这次来大明,的确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因为这个时代,新大明的士大夫还没有后面清朝时的士大夫那么保守,在了解异国文化方面反而比西方人还要主动与开放。
甚至,不少大明士大夫主动称呼一些有学问品德的西方传教士为泰西大儒。
新大明的士大夫也通过这种积极主动的文化交流形成主动思考,而形成自己新的思想。
相反,这个时代的西方人对外来文化的吸收反而没有大明的士大夫主动,因为他们现在还比较野蛮,对外直接性的殖民掠夺,在文化交流方面,也是强行同化,把其他文化视为异端,甚至对有其他文化的人直接肉体消灭,不然也不会发生多次宗教性的战争。
而现在的大明,因为自从正德朝时心学出现后,理学在思想界的霸主地位已经被撼动,出现了很多不符合主流思想的文人,如王夫之、颜元这些,他们信奉着真儒学说,转身投入格物致知的学问中。
而理学的推崇者,也就没有能力像西方的教会那样压制其他学问思想,再加上皇帝朱克臧喜欢的又是偏探究事物本质规律而转化社会实际应用的新学——科学。
所以,大明现在的思想就特别多样,也特别开放,以至于受此影响,各类士大夫都有,虽然有保守的,但也有不少主动研究其他文化,而意图创造新学问的开放派。
这也就使得现在的大明显得比西洋各国还要开放与文明。
所以,就由不得白晋与洪若翰这两位来自法国的传教士惊叹,而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