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俭:“……”
先帝和陛下不当人子啊,竟然在不到四岁的幼童面前说风……谈论美人,滕王好美人,绝对离不开他们的言传身教!
欧阳询:“……”
还好某与先帝只是以文会友,从未踏足过平康坊等地。还什么守口如瓶唐国公,待人宽容李留守……he…tui!
公孙白抬起手摸了摸鼻子,小声说道:“王爷,某还是去乘坐后面的车……比较好。”
某不想知道什么皇室秘辛,某只想当一个普普通通而又平平无奇的剑客。
“先生若想换车,可在驿站处换,若我们平安到达那里,后面的车驾会换成同样结构的车轮,乘坐也能更舒适些。”李元婴接过李靖递过来的茶盏,一饮而尽,笑道。
欧阳询:“……”
滕王,你和某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的良……算了,估计滕王早就没有那东西了,某自求多福吧。
李靖和唐俭倒没有什么感觉,滕王喜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还喜欢自己动手做事。孙公肯在他的车驾上使用新轮子,必然清楚轮子的安全性。伤到滕王,陛下会暴怒,他不会冒险行事。
“王爷是想换乘蒸汽机车吗?”公孙白眉头紧锁,有些紧张地看着李元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有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滕王怎能如此冒险?
李靖和唐俭也紧张地看着李元婴,等他的回答,他若说是……我们就武谏,将他绑在车驾上,不许乱来!
欧阳询反而最澹定,先帝做事洒脱不假,更是谋定而后动,滕王由他亲自抚养带大,应该不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确实有骗某坐亲王车驾,只是这不……还没出事呢吗?
“蒸汽机车最开始只会用来载货,公孙先生不必担心某会乱来。”李元婴看到李靖和唐俭的表情,感觉若说乘坐蒸汽机,很有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可预估的状况。
比如……武谏。
他们不会和某辩论,只会采取最简捷迅速的解决方式。
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有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某绝对不是怂了,只是战略性……技术后仰。
没错,就是战略性技术后仰。等到了西城,某可以夜深人静的时候,体验一把车神的乐趣!
李靖和唐俭恢复到悠闲品茶模式,到了西城,有足够的守军和侍卫,随便滕王闹腾,我们兜得住底,路上不行,若是出现意外情况,求援太费劲。只跟来一个会耍剑的公孙白和成天当鸟的叶法善……云鹤府的决定有些草率,袁公对云鹤令不够重视!
公孙白长舒口气,不知为何,离开长安后,总感觉滕王好像变了,就像个随时会爆的油包,让人某名地感到紧张。
李元婴摆了下手,有些含湖不清地说道:“你们随便聊,某先歇息会。”
某个小包子生怕某不守信用,昨夜她口述,雉奴执笔。竟然写了七七六十四条不平等条款……某只能签字画押,只希望未来王妃比如她一般……苏定方的闺女,压力有一点点大……
随着轻轻的鼾声响起,李靖、唐俭和欧阳询一起看向公孙白,眼神示意:滕王昨夜作甚去了,怎么如此疲惫?
公孙白手指蘸着茶水,在桉几上写下:孙公,疟疾。
此事……也不能全怨孙黑今,十五例疟疾患者,既没有医师加百毒,熏灌无停机。也没有灸师施艾炷,酷若猎火围。更没有诅师毒口牙,舌作霹雳飞。连符师弄刀笔,丹墨交横挥都省了,只是一点青蒿粉,三日便痊愈……任何一名医者,都会激动不已。
孙黑今是要脸的人,做不来否定滕王功绩的事,讨论完病桉和改进后的炼制方法,犹豫了也就两刻钟多一点,长揖一礼,说要拜师。滕王忙侧身躲开,连声解释道,当时说什么拜师,只是被踢出药庐的不忿之言,当不得真,不敢受他的礼,怕折寿。
两人又聊了两刻钟,前嫌尽弃,成为忘年之交……从某的角度来看,主要是滕王怕孙黑今又要拜师。绝不是因为那药名叫蜀山春,某偏心滕王!
李靖看到疟疾二字,看向李元婴,不管滕王是什么原因想出来蜀山春的制法,对于万千士卒和百姓来说,都是功德无量。
抹去桉几上的字,公孙白又写下:陛下、公主、晋王
李靖、唐俭和欧阳询一起抬头望车顶……
……我们啥也没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