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因为他在每个女人面前，都有着不同的人设，每名渣男都是这样的。”

顾云霜点了点头：“继续。”

那名佣人直接道：“被这么多女人上过，就是下贱。”

此话一出，坐在顾云霜对面的少女顿时蠢蠢欲动，似乎就像从沙发上直接站起来。

“坐下！”顾云霜冷喝一声，美眸冰冷。

少女不得不坐稳了身体。

顾云霜脸上重新流露出一丝澹澹的微笑，没有再问那些佣人，而是问着对面的少女：“所有人都觉得他不单纯，为什么你还这么觉得？”

对面的少女，一头银发靓丽，除了顾璃不会再是其他任何人。

而照片里那些不同女人身边的少年，无一例外都是叶澜。

每一个都是叶澜，每一个又都不是叶澜，他的脸上带着许多顾璃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情，做出的一些举动更是如此，不乏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着勾引女人的小动作。

每一张都是那么冲击顾璃的心灵，又是那么显得不真实，让她低着头，一头银发垂落在脸颊两侧，遮挡住她的脸庞，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但顾云霜在顾璃之前打算站起来时，将他的表情看得分明，那是倔强与不相信，哪怕把证据全部摆在了她面前，她也不相信这是真的。

对此，顾云霜神情依旧澹然，黛眉间散发着成熟美妇应有的沉稳与性感，轻笑一声：“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那些上了年纪被诈骗的老人，明明家人把一切证据都摆在了她面前，说着这东西是骗人的，是假的，可她还要是死撑着最后一口气，说这就是真的。”

“我没有想到，你才二十岁，就已经愚昧到了这种地步，真是愚不可及。”

顾璃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随你怎么说吧，我要出去了。”

话语透着强烈的嘶哑，那是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缘故。

自从顾璃在周家晚宴上被带回来，她就被顾云霜锁在了家里，寸步难出。

就当顾璃以为顾云霜是想以此重新建立她身为母亲的威严的时候，顾云霜却是将一大堆照片摆在了她的面前。

那些照片无一例外都是叶澜，她再熟悉不过，又很陌生，因为无论哪一个叶澜，都不是她所认识的那名少年。

就好像世界上除了叶澜以外，还有其他很多个“叶澜”，他们遭遇不同，经历不同，也就导致性格不同，才会跟不同的女人分别产生联系。

冷眼看着顾璃的行为，顾云霜美眸一凝，冷笑道：“出去吧，我看看没有我的命令，你能去到哪里。”

顾璃一丝犹豫都没有，直接道：“我不会去见他的，我只是想回去上学。”

这句话像个笑话，让顾云霜不由得笑了声，然后突然就止住了笑容，冷声道：“很好，你现在已经学会睁眼说瞎话了，这是一个不小的进步，但却是为了那个男生，真是好得很。”

顾璃置若未闻，重复道：“我没有骗你，我要回去上课，再不回去，功课就要落下太多了。”

“那就请人来给你补习，甚至只要你想，我可以让整个学校都陪你重读一个学期！”顾云霜冷笑道，“还有，别一直低着头，你是有什么见不得人吗？抬起来！”

顾璃一动不动，因为她不想让顾云霜看见她此刻的神情，固执、倔强，甚至有着一丝魔怔的神色，在脑海里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假的，全都是假的，这些照片都是母亲伪造出来的，叶澜才不可能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