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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听后脸色微变,急问他:“查案?是什么大案子竟派了你去查?”说着又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回,见他完好无损,心中这才微松一口气,虽如此还是不忘问他一声,“出门这许久,没有受伤吧?”
魏光禹自是摇头:“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受伤倒是没有,母亲只管放心。(WWW..L”
徐氏到此才彻底放松下来,看着他道:“路途奔波,定也是累得不轻,早些回房洗洗歇息罢,再有何事也等明日再说。”
魏光禹颔首,自融春堂出来后,不曾犹豫,自然而然的去了莺鸣馆。
莺鸣馆的姐弟二人亦将将用过晚饭,正洗漱着。
许久不见亲人,玉奴对弟弟的思念不比徐氏对儿子的思念少多少,又或许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饭前已经问了他好些话,眼下替他擦洗着手脸的同时,仍是不忘问他的话:“姐姐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小锦过得可还好?”
三月不见,玉锦像是长高了一些,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上是日渐有了血色,显得健康不少。
他对姐姐思念并不比姐姐少,点头道:“好,姐姐可好?”
想着自己一路上所遇上的事儿,玉奴便顿了一顿,片刻后才笑道:“姐姐亦好。”替他通完了头发,摸了摸他的脑袋才又道,“今日的功课可都做完了?”
见他点头,她就又摸了下他的脑袋,柔声道:“时候不早了,那便早些歇息罢。”
看着弟弟睡熟后,玉奴再替他掖了掖被子,方自他房里出来。
一出来便撞上了人,她吓了一跳:“将、将军……”
魏光禹有些恼,伸手就揽过她的细腰,道:“本将在此瞧了许久,你却此刻才发现本将,若说你心中有本将的位置,本将是半点不信。”
玉奴有些心慌,连忙轻声解释道:“玉奴只是有些疲累了,加之玉奴本就是背对着将军,没发现也是情有可原。”
魏光禹闻言便笑一笑,指腹来回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看来是这一路上本将对你过于疼宠,导致你胆量变肥,如今竟是敢反驳本将了。”
玉奴分不清他到底是喜是怒,心下不由有些不安,柔声唤他:“将军。”
魏光禹抚着她的小脸,见她小脸微白,眉间满是疲倦之色,心中不免又有些心疼。便不再逗弄她,摸了她的头发,低头吻了上去。
漫长而又缠绵的一吻结束后,恍惚之中玉奴又被他拦腰抱起,她小脸通红,唇瓣微肿。
二人洗完澡后擦干身子,魏光禹抱着她倒在榻上,许是顾及她身子骨娇弱,今夜竟难得的没有对她行那事,只抱在怀中过了把干瘾。
玉奴被他撩得骨酥身软,哼哼唧唧似啼似哭:“将军别,不要了……”
吻去她眼角的泪,魏光禹忽地骂道:“尽会勾人的小蹄子。”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即便是此刻疲乏极了,玉奴也免不了感到难过,原本是因被他折腾而滑落的泪,眼下倒成了伤心的泪。
未料到她会如此,魏光禹眉头一皱,有些不解:“哭个甚?本将又未说错。”
隔着朦胧水雾,玉奴看了他一眼,随后擦了脸上的泪:“将军没错,是玉奴错了,玉奴不该哭。”
魏光禹闻言,非但眉头不松,反而皱得更紧:“又委屈了?”
玉奴再抬眸看了他一眼,摇头:“玉奴不敢。”
“本将看你是很敢。”魏光禹冷哼一声,替她拉上衣裙,重新搂入怀中,“既是困倦的厉害便赶紧睡,莫再多言。”
多言的人明明是你,玉奴咬一咬唇,暗自在心里说道。
到底是乏累了,不一会儿便在他怀中睡熟了去。
日子一滑,又过去两日。
因正值腊月,气候寒冷,如今又无要务在身,魏光禹便少再出府,镇日里除了向母亲晨昏定省之外,其余时间都与小女人在一起,几乎是手不离她,时时刻刻都要将她揽在怀中。
这会儿正在书房里教她习字。
玉奴不知他这又是怎地了,突然就心血来潮的要教她认字习字,这便罢了,认错写错了还得挨罚。她自小到大便没认过字,哪里就那样容易记住,因此这短短的两日时间,她就已经挨了他数回的惩罚,这会儿手心都还疼着。
玉奴含着泪,忍着左手心的疼痛,在他的带领之下写了自个的名儿,等到拿开笔后看见纸上显出歪歪扭扭好似蚯蚓一般的两个字时,她吓得手上一抖,笔便掉了在纸上:“将军,是玉奴太笨了……”
怕他再惩罚自己,她忙将自己的两只小手藏在身后,不安的看着他。若不是被他强行固定在腿上,她眼下只怕早也跑了,哪里还会坐在这里等着他来惩罚自己。
见她蠢笨成这样,魏光禹也后知后觉自己高估了她,又见她怕成这样,当下就敲了敲她的小脑袋:“好歹是本将的女人,不求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好歹能认几个字,却没想你这般蠢笨,与猪差不多。”
玉奴难堪得满面通红,小声为自己辩解道:“玉奴会好好学的,只是……只是要慢一点,将军息怒。”
魏光禹恨铁不成钢,沉着脸道:“将手拿过来。”
玉奴吓得不轻,忙央求他:“将军不能再打了,若是再打,玉奴的手就该废了。”
魏光禹并不为之动容,仍然沉着脸:“少废话,本将命你将手拿过来。”
终究不敢违逆他,即使再怕疼,玉奴还是将藏于身后的手慢慢露了出来。
魏光禹捉来她的左手,却没有再打,不过是吓唬她罢了:“要本将不打你也可,今夜若是伺候的好了,便可将今日之错一笔带过。反之,便休怪本将加倍惩罚于你。”
玉奴看着自己被他打了两次的手,瑟缩了一下小身子,硬着头皮道:“将军,玉奴小日子来了……”今日刚来,还不多,若不然她也不敢坐在他腿上。
魏光禹顿时脸色一阴。
玉奴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他推了出去,若不是她手快扶住了桌案,眼下只怕是早已跌在了地上。踉跄了一步,她扶着桌案惊魂未定,小脸微白。稳了一会儿,她屈膝行告退礼,低着头:“玉奴告退。”
魏光禹看着她离开后,便立即起身,回房就换了身衣袍。
当日夜里,玉奴自弟弟房中出来不久,便褪了外衣上榻歇下。因小日子来了,眼下的她不仅脸色发白,腹部还痛,一阵一阵的痛意袭来,令她在这即便是打通了地龙的寝屋内,依然手脚冰凉,身体发寒。
就在她实在受不住,想吩咐喜儿再送一碗汤药来时,那喜怒无常的魏将军便来了。
玉奴没想到他今夜还会再来,依照白日里他对自己的嫌恶程度,她只当今夜是见不着他了,却没想有些意外。
因为身子不适,她也没打算逞强,只爬起来靠坐在床头低低喊了他一声:“将军。”
态度明显要比平时冷淡不少,魏光禹自然猜得出缘由,事后他心中莫名的也有些不舒坦,这才会在此刻出现在此。
“小脸这样白?身子不舒坦?”魏光禹语气亦淡,立在榻前盯着她看。
玉奴则回道:“不打紧。”
魏光禹莫名有些怒:“小脸都苍白成这样了,还说不打紧。”
时日久了,不论是该的还是不该的都会生出些感情来,小女人对他而言亦是如此,不论是多是少,总归心中都是有了她的地位,她又生得如此娇嫩柔弱,任他再硬的心肠,时不时难免也会不受控制的生出些怜惜之意来。
想到自己堂堂男儿竟跟个小女人置气,他便觉着丢脸可笑,因此走上前准备摸她的长发。
玉奴一下偏过头,不让他碰。
手上一落空,魏光禹不免恼道:“你这是在做甚?”
藏在被中的双手攥了又攥,玉奴压下不安,硬着头皮道:“玉奴身子脏,怕脏了将军的手。”
魏光禹负手静立许久,沉着脸又盯了她几眼后,破天荒的让了一步,他叹道:“白日里是本将不对,莫再置气了。”说着坐上榻,欲将她揽进入怀中。
玉奴绷着小身子,仍然不肯,委屈不已:“玉奴身份卑微,在将军眼里只怕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将军一时待玉奴冷,一时又待玉奴热,玉奴蠢笨的很,总也分不清将军的喜怒与真假。时常以为将军待玉奴好一些了,可谁又能想到,前一刻还亲密着,下一刻却能一把推开,那样的冷漠疏离……”
她说着不由悲从中来,自进了将军府后,她就没有过过一日的安生日子,不是提心吊胆,便是惴惴不安。面对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她无时无刻不在担惊受怕,他待自己好时,她便担心他随时都有可能会对她翻脸无情;他待自己不好时,她更要担忧自己与小锦的安危。
她如此坦言,魏光禹心中不由更生怜惜之意,揽她入怀:“本将答应你就是,日后定会多加注意。”
玉奴仍有些抗拒:“将军说的话,玉奴不敢信。”
魏光禹本是渐渐舒展开的眉头一下又拧在一起,不耐烦道:“你还待如何?若不是心中怜你,信不信本将立刻就办了你。”
玉奴眼眶一红,靠在他怀里说:“将军才说了要多加注意的,怎地就……”对上他阴沉的脸,玉奴没敢再说下去。
安静良久,在她畏怯的目光中,魏光禹摸着她的头发,道:“小没良心的,本将说归说,可你哪回看见本将真的趁你身子不好时办了你?”
玉奴还是怕他,与那小耗子见着猫儿似的,畏畏缩缩。
魏光禹气笑了,拍了下她的小脑袋:“当真是个蠢笨的,本将今日便同你直说,本将脾气虽不太温和,但到底不是个滥杀无辜之人,心中还是有着分寸与原则。对于旁人都可如此,更何况是你这小女人,好歹在本将身边伺候这许久,便是无功劳也有苦劳,本将自然念你的好。你日后权可不必提心吊胆,只要你不行出背叛本将的事,本将就是脾气再坏,还能真的将你杀了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