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

赵辰才憋出一句话。

他虽然抱着李妙弦，两人距离也十分的近，少女也极其亲近他，甚至两人再凑近三厘米就吻在一起了。

但他不知道李妙弦和他的内心距离有多远。

他甚至担心，自己的话说出来会继续让人失望。

他一点都看不透她，这个少女根本就不想网上说的女孩子那样，她根本不受世俗的金钱名利地位舆论在左右，她有着自己不受外在影响的爱情观。

“我查找自身原因，细细想来，我是配不上你的，好些个地方，我甚至不及你对我的百分之一好，我爸说的对，你有德有才，我窥镜而自视，又弗如远甚....”

“我...太幼稚了，对待感情，我没有担当起一个未婚夫的责任，我觉得...我又确实需要你，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同龄人，又有见识，又有格调...唉，我太贪心了，我没有一个稳定的对爱情对生活对异性的确切思考。”

“我不知道怎么说了，我觉得我做的挺离谱的，离谱到我为自己找理由都找不到，我跌在谷底幡然醒悟的时候，才发现，我的所有行为你都在默默注视者，给了我很多机会...”

整理思绪，时快时慢的把话说完，他甚至没勇气接受李妙弦接下来对他的回应。

少女的眼神平澹，始终看着赵辰。

她脸色平静，似乎是思考了好久。

有像是在间隔时间，让回答不那么匆匆，些许时间，她才声音轻柔，好像细雨一样，飘进自己男人的耳朵里：

“始终都是要过一辈子的，我已经跟了你，最坏也不过是貌离神合的傀儡爱情，我哪能会离开你；”

“你年少有为，家境殷实，外在条件上等，国内比你更好的条件，甚至找不出一个来。自古才子佳人，‘你不如我’那样的话以后不用说了，我是你妻子，你那样说我感到羞辱。”

“没有谁是永远正确的，我时常喜欢平静，也只是想以智慧的方式去认识，考量这个世界，生活，感情...今天这件事我觉得你错了，是只是我觉得；或许哪天我的感觉错了，伤害的是我们两个感情，那时候，只求你也能谅解我。”

夜幕的氛围灯下，两个十八岁的少年少女相互倾诉，只言片语，优雅隽永。

赵辰只觉得她是极智慧的。

但她所流露出对自己亲近，言语之间切切，很让他感触，自古红颜薄情，李妙弦的出身决定她并不是那种刻薄和风尘的女子。

赵辰觉得自己挺丢脸的。

做错了事情，被自己女人的包容搞得蛮羞愧。

实在没法子了。

他只好看着眼前人，想说点情话又说不出来，偏偏是文学院的学生，这会儿一点辞藻和真切的言语都憋不住来。

他总觉得那些嘴里说出来的情话，虽然漂亮，但并不是朴实。

稍稍凑近，快碰到她嘴唇的时候，才很小声的开口：“妙弦，别气了...”

“嗯，不气了。”

“我想亲你...”

“亲。”

“还像动手亲热一会儿...”

“动。”

“呼，我好喜欢你。”

“嗯。”

“唉，虽然我不能把我的肺腑真心掏出来给你看，但是我可以掏出来给你看...”他开始脱睡衣。

“……”

此时已经将近半夜十二点了。

李妙弦皱着眉头，她忽然有点后悔，他的身体，要是今天的事情让他一心一意的只宠溺她，那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