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兰闻言身子一颤,嗓子突然被一股气堵住,再次剧烈咳嗽起来。
这个奇葩到底是什么投胎来的?怎么对她的心里所想了如指掌,亦或是和她是同卵双胞胎?有心灵感应?
不对,这样比喻好像抬高他了,应该说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被男人盯了这么久,程兰觉得应该表个态了,既然他已经看穿她的心思,她也不好继续矫情,那样就欲盖弥彰了。
程兰索性豁出去,将这几天积攒的怨气一股脑的罗列出来。
“韩先生,既然您看出来了,我就直说了,我对您有一肚子意见,你莫名其妙的将我绑过来,莫名其妙的给我定罪,又将我手机信号屏蔽了,您不觉得很过分吗?”
刚才明明可以第一时间救我的,为什么拖到我快要窒息的时候才下去救我!
碍于男人正在凝着她的那对冷幽眸子喷射出的寒光,程兰咬着快要滴出血的红唇还是决定将最后一句话憋进肚子里。
男人盯着程兰的脸颊,嘴角不着痕迹的划过一抹怪笑。
“程老师,终于说实话了!”
“对!所以您是不是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我的意见?”
哪想男人嗤笑了下,很快掀起眼睑冷冷说,“你的意见我不会考虑,理由我已经说过了,但是我希望你以后有什么事,不要藏着掖着,直接说出来比较好!”
说完,快速的起身,接过随从递过来的墨镜,大步流星的朝城堡走去,不过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但没有转身,只是低沉的嗓音再次飘出让人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的一句话,“不要怕我,做你自己就好!”说完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气势磅礴的离开了泳池。
那抹张狂至极,坚挺如松的身影渐渐消失,程兰两小手攥的越来越紧,紧紧咬着唇瓣,她知道她又被这个男人算计了。
在这个奇葩面前,虚心委婉行不通!坦诚相待行不通!她真不知道怎么办?
“程老师,先生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您就放宽心陪少爷学习,两个月很快的就会过去!”管家实在看不下去程兰愣在那一脸踟躇无措的样子,随即上前提醒到。
程兰沉默没有接话。
两个月很快就会过去?算算时间,这才过去七天,剩下的五十多天,不能和外界沟通,还有时刻被他监督,想想都心生恶寒,她敢说不到五十天,她就会提前疯掉。
想到这里,抬手扶着发胀的额头,程兰再一次感觉到胸口窒息的厉害,脑袋又一次不受控制的眩晕,只能机械的跟着管家的步伐回到城堡。
回到那个被监控的教室,程兰强迫自己不受影响的继续给韩程上了半天课。
第二天一早,韩以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脑,捣鼓着别人无法看懂的程序和数据,不一会儿,抬头看了一下楼梯,抿了抿唇,眉头不经意的拧紧。
他觉得他是不是昨天在泳池那说话说得有些狠了,所以程兰不想再看见他,不想下来和他一起用餐,想到这,他沉声的吩咐旁边的管家,“上楼去叫一下她。”
管家领命朝楼上走去,敲着程兰的房门,可是半天没有回应。
程兰的修养管家是知道的,不可能假装没听见敲门声故意不理他。
想到这,管家有些慌,快速的跑到楼下的客厅。
“先生,我敲了半天门,里面没有反应!”
男人闻言,嗖的一下起身,冷冷的吩咐道,“拿钥匙来!”
顾不上周围佣人们诧异的眼神,抬脚快速的朝楼上奔去。
接过钥匙,韩以臣打开房门,健步冲了进去。
丝毫没有害臊的意识,大步朝床边走去,见到程兰苍白难看的脸色,眼眸微深,“程兰!”
程兰喉咙有点干,动了动小嘴,毫无力气的低喃着,“云飞……云飞。”
韩以臣俯身上前,缓缓靠近她,当听清楚她的话语时,脸色一变,不过没有多做停留,箭步上去,将她扶起,摸了摸她的额头。
“快叫伊医生!”
半个小时后,伊可儿给程兰挂了水,来到韩以臣面前,柔声开口,“臣,她是抑郁过度,加上受凉才导致免疫力下降高烧不退的!”
韩以臣冷冷的看着伊可儿,没有说话。
管家在一边看了一眼程兰,忍不住问,“请问伊……伊医生,一般什么情况病人才会抑郁?是不是……”
“住口!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韩以臣粗暴的打断。
管家被吼的身子一颤,直直的愣在那,没有再说话。
伊可儿大概猜出了管家的心思,主动的说出了病因,“病人对突发性的负面事件抵触担忧过度且持续时间较长,心理的压抑长期得不到疏通,会导致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