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兰不断挣扎,最后因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男人双眸紧紧的锁住她沾满泪水和汗水的小脸,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皲裂的嘴角,嗓音微颤:“兰儿,你又让我生气了?你为什么总让我生气?”
说完,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嗓音又透着一抹失落和不甘:“你告诉我,在你心里,到底是陆云飞重要还是我重要?嗯?”
低喃完之后,眼眸又紧紧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之后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接通后,他眯起了眼眸,嗓音透着深冬的寒气:“查出来是谁下药的吗?”
伊天宇扶额,透着疲惫的气息:“你得容我缓缓啊,今天酒会只要喝了现磨咖啡的宾客都中了催情药,哪能这么快就能查到的?”
“我给你两天时间,查不清楚,别来见我!”
说完快速的挂断了电话。
……
程兰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
睁开睡眼,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散了架一样,疼痛难忍,而脑子,一片空白。
许久之后,感觉到下面的痛楚之后,脑子瞬间清醒,似乎回想起来了一些什么东西,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而目光恰巧对上了坐在床头盯着她看的那抹深邃的眸光。
当看清对方是谁时,她心口莫名一松,但瞬间又转为忐忑不安,甚至是毛骨悚然。
“以……以臣,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去德国了吗?”
话一说完,她猛地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连呼吸都忘记了。
昨晚她和伊天泽聊了几句,后来恍惚间被他带到房间,好像在浴室里和他抱在了一起?
之后……之后,她,就都忘记,什么都记不起来。
她看了眼她身上全是让人触目惊心的吻痕,还有身下的不适,心底,渐渐的泛起了丝丝的惧意。
想到这,她小脸变得苍白起来,瞪大了双眸,看着薄唇紧抿,一直死死盯着她的韩以臣。
有些语无伦次:“以……以臣,昨晚,是……是你吗?”
说完,害怕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她害怕他说不是,如果要是和伊天泽上了床,那她该怎么办?她怎么有脸再见人?
韩以臣眯了眯眼眸,下颌紧绷,深深的凝着她,气息中显然带着隐忍的怒火。
看到这样的他,程兰脑子越来越乱,乱得她惊慌失措,脸色苍白。
她躲开他犀利的眼神,眉心纠成一团,两手抱紧脑袋,逼迫自己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可无论她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韩以臣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怕他是才过来的,过来捉奸在床!
想到这,她身子发抖,顾不上羞耻,心一横,哽咽的再次发问:“以臣,你……你说话啊,昨晚和我上床的是不是你?”
似乎是被她内疚慌乱的眼神和语气触动,韩以臣深吸口气,终于开口:“是我!”
程兰心口一松
哪想,男人突然冷嘲热讽道:“不是我?难道你希望是伊天泽或者是陆云飞?”
程兰心一紧,眼眶一热,喉咙里像被塞了异物似的,堵得她呼吸阻滞不畅。
想了一会,程兰抑制住心中翻墙倒海似的委屈和内疚,唇瓣发抖的说:“以臣,对不起,我……我!”
只是她苍白无力的解释还没说完,韩以臣猛地一下转身,打开房门,径直朝门外走进。
片刻间,屋里传来房门与墙壁碰撞的震耳欲聋的声响。
盯着那抹决然而去的背影,程兰的心瞬间沉入似冬日里的潭底,冷的她身上的血液都似乎停止了流动。
愣了几秒,她眼眶里已蓄满了委屈的泪水,嘴里的味道,有苦有咸……
……
“夫人,您……您昨天晚上去哪了?”
她刚走进客厅,李嫂就迎了上来。
当看清她惨白如白纸的小脸,红肿的双眸时,愣了下,“夫人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程兰轻摇了下头,淡淡的说:“我有点累了,我先上去了。”
“是。”李嫂也不再多说:“那您好好休息!”
“嗯。”程兰拖着千斤重的步伐来到了卧室,坐在床头,想了一会,还是拨通了韩以臣的电话。
电话打过来时,韩以臣正在看文件。
看到了她的来电,韩以臣看了眼就别开了俊脸,没有接,任由屏幕上的’兰儿’两字不停的跳动。
男人没有接电话,程兰心里,莫名的心酸。
她不确定他这是故意不接电话,还是没有看到她的来电。
显然她希望是后者。
佣人们做好晚餐,见程兰还没下楼来,便上楼去敲响了主卧的门:“夫人,你醒了吗?晚饭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