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明日。”太子心下只当她在与自己耍些小脾气,便觉得让她三分也好,让她欲擒故纵。
“明日妾身要带柏康去寺里还愿,夜里留宿寺中。”她不紧不慢地说,语气平淡。
现下是太子急得坐不住,走到她面前。江玥梧坐在梨花木椅上,用手绢轻拭朱唇,太子双手撑在木椅上将她圈住。
“江玥梧,你是何意?戏耍孤吗?你是孤的女人,侍寝本是天经地义,你身为妇人,为何屡屡拒孤?”
江玥梧抬眸对上他的眸,像潭平静的死水对上一只发狂的野兽,可就是这潭死水让他感到了危险。
“太子殿下若觉得院中女人不如意了,妾身再找人调教便是。妾身不会伺候人,殿下也莫要再来说这话。”江玥梧笑盈盈地说着,一点也不畏惧。
“苏侧妃的伤早就好了,凭她那身段,满足不了殿下吗?殿下前些日子遣了一批人出府,又纳了那般多的侍妾通房……”
江玥梧的话还未说完,太子便打断道。“江玥梧!你是不是不愿成为孤的女人?”
他的手附上她的细颈,柔软的触感让他一下子晃了神。江玥梧狠狠一把推开他,站起身来用手绢擦擦脖子。
她瞥了他一眼,毫不在乎地说:“是,殿下。”
“你!你等着,孤这就休了你!等你成了下堂妇,再来求孤!”太子气急败坏,走向她新得的文房四宝正欲提笔。
江玥梧却恐他沾染了自己的东西,大声道:“殿下若要休妻,圣上可同意了?殿下休妾身,妾身随意。但殿下,先去圣上那里吧……”
太子捏了捏拳头,怒目圆睁。
“殿下,妾身要午睡了,不送了。”江玥梧说罢,就进了内室,将门锁了起来。她不以为,太子是什么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