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三人已经出过气了,把栓子和二狗子打得鼻青脸肿。
小孩子没什么力气,净是一些皮外伤,白意对着没有伤的地方又补了几脚,这几脚足矣让他们再躺个几天。
“要不是狗官们不作为,我必然要送你们去衙门挨上个几十板子!再蹲几年大牢!”
栓子和二狗子唯唯诺诺答应,“不敢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女侠饶命!”
“饶命可以。伤好以后,我会去找你们的,到时候,你们给我做工还债!”
回到城中,白意去馒头摊上买了一大包馒头,又去宝意兴酒楼买了些酱菜和酱牛肉,拿回到家中,看着崽子们吃完,道:“白虹,你照顾弟弟妹妹,剩下的吃食我放在灶屋里,饿了你们就热着吃。”
白虹皱眉:“你要出去吗?天都黑了。”
白意囫囵圆道:“啊……不是。你是老大,你应该帮我分担点的,不是吗?去,烧洗澡水去!”
白虹深深看她一眼,扭头烧水去了。
白意放下杪夏,抬头却看见了昨晚忘记喝的避子汤。
草,姜衍,你个狗崽子!
刚熄灭的火气又腾腾烧了起来!
白意端起凉透的药,灌了下去。
却没想到那药本就有活血化瘀的功效,又是放了一天一夜的凉药,喝下去不到两刻钟,白意就开始腹痛不止。
姜衍,你我梁子结大了!给姑奶奶等着!
白意脸色苍白,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抱着肚子蜷缩起来。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
白纯均慌慌张张去喊白虹,白承影也赶紧拿棉巾给她擦汗。
白虹拿着烧火棍冲进来,“姑姑,你怎么了?”
白意摆摆手,“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你去干你的活。”
白虹半信半疑,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他端了一碗热水进来,送到白意面前,“姑姑,先喝点热水,回床上躺一躺,我这就去请大夫。”
“用不着请大夫,我喝点热水就好。”
白虹又气又无措:“生病了怎么能不看大夫?”
“不是生病。”
白虹想到了什么,脸忽然就红了,“那……那你喝热水吧。我……我娘亲每个月……我爹都会给她喝红糖水,可我们没红糖,你将就一下吧。”
白纯均睁着大眼睛:“大哥,娘亲生的啥病你知道?”
白虹白他一眼,“你去帮哥哥看看灶屋的火!”
白纯均吓得吐舌头,赶紧出去了。
白杪夏依偎在白意身边,跟白意贴贴脸,“娘亲不怕疼,夏夏陪着娘亲。”
白意运内力向小肚子,不过片刻,腹部就暖暖的,疼痛轻了些。
其实最让她感到温暖的,还是这几个孩子。
“我没事,现在好多了。”
白意休息了一会儿,好多了,柔声跟几个崽说了几句,就撵他们去洗澡睡觉。
等杪夏睡下,她悄悄下地,轻手轻脚出门。
西厢,装睡的白虹听到了门响。
他没起来,只是把一根棍子握在手中。他知道她今晚会出去。
她出去的时候,他得守好这个家。
澜城驿馆。
按照穆王朝礼制,钦差到地方上履行公务,不能住县衙,只能住驿馆。
白意矫捷如小豹子,在驿馆的房顶上起起落落,来到主屋上面,一个倒挂金钩,倒悬在屋檐。
看看下面只有两个守兵,白意两缕指风射出,点了两个守兵的穴道。
白意刚想下去,房檐有轻微动静,她还没来得及翻身上去,就被人捉住了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