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寒是个好男人,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只可惜,他的身份不明,就连离洛也是如此,绿柳的这份情,也不知道会不会反倒害了她。但感情之事,向来容不得外人干涉,他们二人的事情,还是得由他们自己解决。
“绿柳,你刚刚说寒哪里不对劲呢?”相到了这一点,萧宛瑶便不想再继续这样的一个话题,于是轻巧的错开,淡淡问道。
绿柳显然被自己小姐如此快的转变弄的有些呆滞,听见她如此说来,便将早上发生的事情跟她细细讲了一边。
“你说影寒一只躲在树屋里,里面有翻倒的声音。并且他还出言让你走开,声音听起来很痛苦。”萧宛瑶重复了一边绿柳跟她说话中的重点,若有所思。
“嗯。”绿柳点头,小脸上有一丝失落。
照理说以影寒的性格断然不会说出让绿柳走开的话,按照他平日的作风,最多就是不搭理他。他特地交待了今天有事,早上竟然没有和唐思齐一起外出,而是一人躲在树屋内。声音痛苦,难道是病了,可是究竟是什么病,竟然可以提前好几天预知?奇哉怪也!
“走,我们去看看。”想到这些,萧宛瑶也不由得沉了声音。
两人走出思齐居,直奔影寒所住的树屋。
树屋有些高,又没有绳梯,只有会轻功的人可以上去。萧宛瑶刚踏足树下,便听见一阵翻到的声音。她只能遥遥望着高高在上的树屋,大声喊道:“寒,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低沉的声音,充满隐忍。
“小,小姐……血!”绿柳惊讶的出声,指着屋后缓缓滴落的红色液体。
“影寒……你究竟怎了。”萧宛瑶看着那顺着木床而下,飘洒在树干上的猩红,眸光不由得变冷,厉声说道。
“我真的,没事。”我真的三个字说的极其痛苦,最后没事两个字就好像是从空气中飘出一般。
“你现在就出来,不然我就顺着树爬上去,绿柳,你去拿绳子。”她严厉的说道,一双不怒自威的眼看向绿柳。
“……好,好的,小姐。”绿柳一霎之间,仿佛看见了将军白鸿,但很快反应过来,跑去思齐居拿绳子。
影寒:“……”
影寒此刻正忍受这剧烈的头痛,反胃恶心的感觉混着着头痛不断的侵袭着他的神经。他的拳头正涓涓流血,这伤口是他自己造成了,只为了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听见萧宛瑶的话,支起自己眩晕昏沉,胀痛欲裂的脑袋。双目赤红,犹如灌血,一步一步慢慢走向门口。这树很高,怎么能让她爬树?万一掉下去……
只可惜,他刚走到门口,就感觉浑身无力,直直栽倒下去。
萧宛瑶就站在树屋下,看见影寒直直坠下的黑色身影,下意识的想去接住。距离不远,正巧赶上,将他抱了个满怀。
只可惜,她一个女子又怎么能够接住一个从天而降的男人。
铺面而来的沉重感将她压在了地上,还好思齐谷四季如春,草地肥厚。她只感觉胸腔压的生痛,却应该没有太多损伤。“好,好重……”呼吸有些困难,还是艰涩的说了这么一句感叹。
影寒的头就在她的颈脖之处,不安定的呼吸夹杂着热气吹打在她的耳畔。他已经昏迷,却依然冷汗淋漓,万分痛苦。这场面,在他们二人看来是痛苦万分,而在别人看来确是暧昧之极,也香艳之极!
“你们在干什么!”背后传来唐思齐暴跳如雷的声音。
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萧宛瑶艰难的回过头,看见的是唐思齐怒目而视想要杀人的臭脸,还有拿着绳子的绿柳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木脸。
萧宛瑶使劲浑身的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看什么啊,快点过来救人!”
“你松手,我来看。”唐思齐将萧宛瑶的手从影寒手腕上打掉,自己霸占了床边唯一可以坐的位置,开始诊脉。
“……”萧宛瑶皱着眉头看着被拍红的手,轻出一口气。
他有病吗?刚刚说打死也不给他看病,这回却又抢在了前面,这不是有病是什么?而且还不是普通的病,是神经病。
绿柳打了一盆清凉的溪水,沾湿手帕为躺在床上的影寒轻轻拭去额头上的冷汗。
唐思齐的的表情逐渐凝重,微红的嘴唇轻轻抿起。沉吟半刻,缓缓说道:“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先听哪一个?”
萧宛瑶听见他说出这句话,感觉脑袋有点跳线。
这对白很熟,好像以前看过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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