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的方法依旧是萧宛瑶扶着沧语,在这里来回走路锻炼。这两日,他的腿又康复了不少,明显可以感觉到那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减轻了不少。
虽然证明她的治疗方法很有效,但这也要靠沧语坚于常人的意志。看他额上滚滚而下的汗珠,便知道他的练习强度。
“我是不是很快就能自己走了。”沧语回过头,望向身边的萧宛瑶。他说话很轻,几近耳语,主要是怕周围潜伏着他位置的耳朵。
但是他没有料想到萧宛瑶与他的距离如此近,就是这么一个微微的转身,他的鼻尖就轻轻碰触到她的发丝。发丝柔滑,带着花朵的芳香,点的他的鼻子有些痒。
萧宛瑶没有抬头,而是专注着他的脚步。
“最快也还需要五天,不过明日你可以考虑拄着拐棍联系。”萧宛瑶作为大夫,给了沧语一个最中肯的意见。
瘫了的病人想要独立行走的想法,她很容易理解。但是这一切也要建立在可行的范围之内,沧语如此心急迫切,对他的病情并没有好处。但是如果使用一些辅助器械,倒也不是不可能。
“拐杖!”沧语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微火。
显然他不想要依靠任何助力,想要靠自己。
“你们都守在这里干嘛?怎么不进去。”语阁外传来一个风流洒脱的声音,这声音很特别,萧宛瑶一听便知道是三皇子沧陌。
“你们?!”不顾下人的阻拦,沧陌晃着折扇大摇大摆的走进院子。却在看见沧语搭着萧宛瑶肩膀的时候,微微怔了怔。
“你们?好上了?”怔完后,又吐出一个惊雷。
萧宛瑶:“……”
沧语:“……”
难道他就没有发现别的什么?就只看见他们两人勾肩搭背的姿态?萧宛瑶着实为这个三皇子感觉到无语。
“陌。”沧语警告的看了沧陌一样,似乎有些恼怒。
沧陌深情不变,但开始上下打量着自家兄弟。左看右看,忽而大惊小怪的叫到:“语,你,你竟然可以站起来了!”
“陌,你大可以再喊大声一点。让整个府里的人都好好听听,了解了解。”沧语咬了咬牙,压低声音狠狠的说的道。
沧陌抱歉似得笑了笑,还用那把纸质的折扇挠了挠脸。“我这,不是为你感到高兴吗!一激动,情绪就控制不住了,呵呵。”
他的神经有够大条,不过看的出来私底下沧陌和沧语是交好的。不然,他们也不会互相称呼姓名。萧宛瑶看着二人,没有出声。
“行了,这次来有什么事情。”沧语轻出一口气,用衣袖抹了一把额间的汗水。他没有坐下,只要他坐下,就会有下人前来伺候。他依然艰难的往前走着,顺便小声的问道。
沧陌看了看萧宛瑶,没有说话。
萧宛瑶看见沧陌的眼神,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三殿下,不如你扶着四殿下在这里来回走动练习,我先告退。”
“好。”
“不必!”
说好的人是沧陌,而说不必的人是沧语。
沧语看了萧宛瑶一眼,有转头看向沧陌:“陌,她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沧陌摇晃着折扇,在萧宛瑶身边来回晃悠,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个够,然后轻笑着说道:“不是外人?那么就是内人咯?那么我是否该叫一句,弟媳?”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沧语接着说道,似乎对沧陌这种无意义的玩笑很无语。
萧宛瑶却皱起了眉头,她可不觉得沧陌是在开玩笑,至少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打量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敌意与不屑,她惹到他了吗?
“好啦,好啦。”沧陌陡然一笑,然后将手中的纸扇轻轻敲上沧语的头:“我随便说说你还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知道你来这里必定是事出有因。”沧语淡淡说道,他额上的汗珠,因为继续走动,又大量滚落下来。
“好吧,想必你也知道坊间的传闻了。”沧陌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
“你是说灾星吗?”沧语不答反问,言语平淡。
“今日已有朝臣谨言,说请父皇将你暂时送去法华寺,否则就会民心不稳,天下大乱。”沧陌说道正事,面上才露出一分认真。
“谁谨言的?”沧语阴鹜着眼睛,冷冷的说道。
“杨哲那个老匹夫。”沧陌欢快的回答,似乎没有生气。
“果然还是太子派,包括曹水也是。”
“既然你这么说,曹水是你杀掉的?”
“是有如何,不是有如何?他该死!”沧语淡淡说道,但是他将该死两个字咬得极重!
“是就太便宜他了,要是我,我就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对于这样墙头草的货色,就是活脱脱的背叛者!”沧陌说着,眼神不自觉的瞟向萧宛瑶,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萧宛瑶看的真切,自然知道这眼神是什么意思。这是威胁!是威胁她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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