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皇后又忍不住出声道:“熙儿,现在我们已经落后了沧语那个小杂种,今日刚好有个机会,你怎么能不去争取。快,块去,让百合去替你叫马车。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
百合看见自己主子着急的模样,素来干练的她应声道:“是,娘娘。”
“站住!”沧熙叫住了百合,眼神里尽是不悦,他讨厌这种连自己做什么都要被人指使的感觉。那黑衣人说的没错,他身为一国太子,本该是号令群雄,指点江山的。现在,却还要让人指手画脚,这种感觉不爽极了。
他手指摸了摸至今仍然带在身上为给出去的双鱼佩,眼底腾起一股阴鹜:“百合,你先下去,有什么事情,晚些再叫你。还有你们,统统给般太子滚下去!”
太子发号施令,那些下人又怎么可能不理。只是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温厚有礼的太子,竟然会有如此凶恶的时候。
这些宫女当然不知道沧熙的本性,但是百合是知道的。她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她是皇后的陪嫁丫鬟,曾经受过她天大的恩惠。在她还是孩童的时候,是还未进宫的皇后娘娘救了她,赏了她一口饭吃,她才没有饿死街头。
那一年,她六岁,而皇后娘娘十四岁。
那时候的她,还很单纯,很善良,一直都对她很好。现在的她会变成这样,全都要怪这无情的皇宫,将一个天真善良的普通千金小姐变成了吸血吃人的妖魔。
但是,不管如何,她的命始终是皇后娘娘给的。她曾经发誓会永远忠于她,至死方休!
看着皇后娘娘如此帮衬太子,太子却冷言相向,她只感觉刺骨的心寒。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就话真的没有说错。
有些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皇后现在一心扶持太子,助他夺得天下;可太子,他的心根本没有她的地位,甚至只是将她当做一枚棋子,而且是一枚越来越看不顺眼的棋子。
他若是真的有大德大能也罢,可在她看来,这位太子根本就难成气候。
若非往日皇后娘娘四方打点,笼络人心;现在又孜孜不倦,苦口婆心的教导他,现在的他又怎么可能爬上太子的位置。现在的他,却好似翅膀硬了的雏鸟,想要抛开一切自己飞,却完全不清楚这天究竟有多高!
可是,这些她又有什么好评论的,她不过一个奴才而已。
当所有的人都离去以后,皇后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熙儿,你怎么能当着外人面前无故发这么大的脾气?!而且,百合是自己人,你要说什么不能当着她的面前说呢?”
“行了,我让她走自然有我的目的。”沧熙听见皇后又在与自己说教,脸上的厌烦更甚:“我这么大了,难道我还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
这句话,是他的心声。
皇后听见儿子对自己的咆哮,一张脸变得有些苍白。她总感觉只从白薇出现以后,沧熙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恶劣。
沧熙看着自己的娘亲被自己吼的脸色大变,又咬了咬牙跪下了:“母后,孩儿不是有心的,只是最近烦心事比较多,说以脾气难免暴躁了一点。”
他必须忍,他这次来还是有目的的。
皇后听见他如此说,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一点。不管如何,他毕竟是自己的亲身儿子!她抬了抬手,示意沧熙起身,继而说道:“熙儿,快起来。我们是母子,又有什么好见怪的。但你刚刚如此对待下人,还好这祥慈宫大都是自己人,否则你一直以来伪装的文雅敦厚的形象,岂不是要全毁了?
沧熙现在冷静下来了,态度又恢复了往昔:“是,儿臣知错。”
他刚刚态度如此恶劣主要在进宫之前那蒙着面说的一番话。
“熙殿下明明贵为一国太子,在以后甚至是一国之君,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在自己背后指手画脚?所谓皇权继承人,就该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当然,还包括自己喜欢的女人!”
最后一句话,点中了沧熙的心。
他一直都觉得萧宛瑶应该是他的!若不是她的母后,萧宛瑶就不会记恨他,肯定一早就投入了他的怀抱。
再加上,今日他刚刚一进宫,他的母后就又要他按照她的意思去做,去陪那个他不怎么喜欢的心田公主。只是那一瞬间,他便火了!
皇后看见自己儿子认错,心底也有些软了。她的丈夫已经很久没有来看过她,她现在以及将来唯一可以指望的便是他的儿子:“好了熙儿,我也就是说你一句而已。你要知道,你是将来要当皇帝的人,不能事事都任性而为。”
一句好意的劝告在沧熙的耳朵里就成了发号施令。
他垂着头,不怀好意的冷笑。冷笑过后,从怀里摸出一瓶药丸,脸上带着往日母后交给她的笑容,走向前将药瓶递给了自己的娘亲。
“这是什么?”皇后拿着那只朱红色瓷瓶的药丸,只是轻轻一打开,便嗅到一丝馨香。“好香!看起来很像一种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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