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衡政头也不抬的道:“他不喜欢坐。”
春香夹菜的动作依旧,心想,是你家没人让孩子坐吧。小少爷跟着他们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娇贵少爷脾气,慈父多败儿。
突然春思急切的推开房门,还没来得及张口,一个身影已经迫使她快速闪到旁边,垂下脑袋。
春香见状立即放下碗筷,恭敬的退后桌子两步福身:“奴婢见过老爷。”
随行、随影也退后一步:“少爷。”
元谨恂走进来,神色自然,语气随意:“糖醋的?去楼下要碗炸酱面。”他不喜欢吃甜腻的东西。
“是。”白公公立刻去传话:三殿下,您等等,奴才马上就来。
元谨恂没有看林逸衣,直接坐在夜衡政身边逗弄下元自谦:“想爹爹了没有。”
小谦谦呵呵一笑,举着手里不断掉米粒的勺子就要往元谨恂嘴里喂。
元谨恂立即把脑袋伸过去一口吃了儿子的爱心:“真香,来,爹爹抱抱,几天不见肯定非常想爹爹。”
夜衡政不动声色的把儿子从左边的腿上抱到右边:“他不喜欢吃面。”
小谦埋头苦吃,并不介意抱着他的是谁,反正在坐的人他都认识:“唔唔――”
元谨恂也不强求,拌着碗里色香味俱全的炸酱面,对儿子和蔼的一笑:“马上夏半了,祭祀礼你去吗?”就知道吃的小东西。
林逸衣同样没有看他,只是就事论事:“夏半而已,不是非我不可。”
“也是,小谦,你看你的哈喇都快能泡饭了。”元谨恂接过白公公手里的手绢,见夜衡政已经给元自谦擦好了,正逗着他多吃点蔬菜。
元谨恂看眼夜衡政殷勤、熟练的动作,压下心底的不悦,不动声色的开始吃面。
林逸衣没有说话,本就不是他的孩子,喜欢谦儿或许有一点,但远不如夜衡政爱的多,何必非要去跟夜衡政抢,他自己又不是没有,却要让夜衡政不安。
饭桌上一下了安静了下来,除了元自歉呼呼的声音,每个人都很安静的优雅用餐。
酒足饭饱后,夜衡政见元谨恂不走,就在宝宝区逗孩子消食。
林逸衣代林娇去了厨房,午餐前后是常来最忙碌的时候。
元谨恂见夜衡政不走,眼里流露出果然如此的不悦,天天这样粘着,死灰复燃是迟早的事。
元谨恂喝口茶:“军饷的事处理清了?竟然有雅兴逗孩子。”
白公公悄悄看眼三殿下,对夜相诸多不悦,他们金光闪闪的三殿下被夜相养了半个多月养的像土拨鼠一样,都不水灵了,真讨厌!
夜衡政蹲着身一步一步陪儿子的挪:“不过是已成定局的事,做多有什么用处,到是你,答应东太子的事什么时候兑现,又打算派谁出征。”当初他顺势搭上元谨恂,求的可不单单是庇护。
起初答应时,他们谁也没有在意,不过是为一个邻国太子复位而已。但从东班主提起那件事到现在,元谨恂一直有事耽搁着,而那个小席子竟一次都没催促过,反而唱的《三国志》大红大紫。
丝毫看不出他尊贵无比的身份,如此能隐忍的一位储君,把他送上一国的宝座,得到承诺的的那点好处,真的是核算的买卖。
不怕蛰伏多年后,反咬他熟悉无比的圣国一口?
这也是后来元谨恂和夜衡政默认的遗忘原因,谁也不想在身侧放只狐狸,弄到家宅不宁。
但东太子给的好处又不能不让夜、元两人楚楚欲动,从东河国境的大裂谷直达圣国死敌宋国,几乎可以把不可能的胜利变成可能,报一直以来遗留下的死仇!
元谨恂身体放松的向后靠去,眼里翻过诸多想法:“你有什么建议?”私仇归私仇,可不管是出兵东河国还是灭了宋国,夜衡政都是与他并肩作战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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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这样真的好吗?难道不该这样:
夜:“你来,你是哥哥,她应该属于你。”含泪忍让,尽显兄弟友谊。
“不,你是弟弟,你先!”元谨恂壮士扼腕,展帝王风度,美人什么的都是浮云,只有兄弟才是江山得以保全的永恒!
结果你们两个怎么能这么小气!啊!欠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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