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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提什么当年,谁稀罕报这样的仇:“平身。”元谨恂微好的情绪有些微微的影响,早知道就该把他们远调。

王文书心里彻底松口气,忐忑了几天的心终于落地,只要皇上高兴什么都不是问题。

林重阳得意洋洋的起身,昂首挺胸,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扬眉吐气的事,只要他进献的人让皇上高兴,他晋升指日可待,说不定还能高过王文书。

林重阳想想都觉得高兴,那些人还敢怎么瞧不起他!

夜衡政突然出列,道:“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元谨恂看他一眼:“准。”

“启禀皇上,三河乃是我国之命脉所在,微臣当年就说过,修河建堤不应该在上游最险峻处,王文书大人不采纳微臣的建议,蛊惑先皇……所以微臣恳请皇上治王大人之罪,以安吾国国土之怒,安民之疾苦!”

王文书脸色铁青,立即跪地,什么是他蛊惑皇上,当初是皇上和众位你大臣都同意的,现在成他蛊惑了:“皇上明鉴,当年之事,是微臣与众水利明经的巧匠经过几年演算得出的结果,是……”

夜衡政目光凌厉的瞬间看过去:“王大人的意思是范明经当年给您演算的不可行数据,王大人没有看到?”

王文书心底钝疼,所有官员都看见了,又不是单他一人,要怪也有皇上好大喜功在里面:“回皇上,当年的事,微臣是按照圣意……”

夜衡政不等他说完:“王大人是说,圣意有缺?”

王文书吐血:“微臣不敢,微臣怎敢言先帝,微臣只是……”

“只是说由大人提倡、建议修筑并监管的水利工程一切都不管王大人的事?”

众臣听到这里下意识的垂头,如果这听到这里还没有察觉出丞相咄咄逼人在针对王文书,他们就是傻子。

元谨恂看向王文书。

王文书求救的看向元谨恂,那个女人可是他出侧献上去的,如果没有他……皇上不能过河拆桥,若是这样,以后还有谁会帮皇上做事。

元谨恂当没看见:“丞相继续说,此等关乎民生大计的事,朕倒要听听当初事谁为了功绩为了一时的利益,至圣国圣国百姓于不顾。”

王文书吓的瞬间软倒,绕是他身经百战,经历两朝又是老臣,也经不起皇上这样干的说法一吓:“皇上……当那的事微臣也只是……”

夜衡政听他说完,冷静的道:“王大人只是听信谗言,又不查之过?”

“皇上,微臣没有啊!微臣忠心耿耿对皇上更是――”

“忠心耿耿?”夜衡政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的确,太中心耿耿了,不惜揣摩圣意,抢人妻女:“做为直臣,王大人一门更是忠烈,对皇上应当直言死谏而不是屈意奉承,如果你无法做到这一点,还配做什么重臣,不如解甲归田,回老宅种你的地去。”

元谨恂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嘴角要笑不笑,夜衡政这是气狠了,想一次性把姓王的踢出朝廷。

王文书见皇上不开口急了,他敢动手是认为皇上一定会绑着他,可皇上现在久久不开口是什么意思,皇上……“皇上,求皇上明鉴,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忠心耿耿啊!”

元谨恂微微颔首,确实忠心,体察圣意,为朕分忧。

夜衡政不担心皇上会偏颇王文书,王文书用给先帝为臣的思想给明睿帝当臣子,死的只会难看。

元谨恂‘宽厚’,至少浮于表面的仁慈他还是不会拒绝得:“王爱卿为官以来为国为民,朕都看在眼里,虽然这次的事,王爱卿有失察之罪,但瑕不掩……”

王文书伟岸的身体崩直,低垂的隐忍一闪而逝,一句话就定了他有罪!

“朕希望众位爱卿以后能更加坚定自己的立场不要人云亦云,王大人罚俸一年,下不为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散朝。”

三三两两的朝臣交头接耳的向外走。

“皇上什么意思,竟然为这些事罚俸王大人?皇上是不是又要有什么动作?”

“是不是王大人不得皇上的心,若不然这种事怎么会当廷说,还罚了王大人?”连申辩的机会也不给直接定罪,不是看王大人不顺眼是什么。

要知道王大人今日这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若王大人得皇上的欢心,这件事皇上就会把他招到上书房警告一下,所以现在就值得玩味了。

王文书姿态依旧的忍下心里不合时宜出现的惊慌,但仅仅是夜相不明所以的对他发难,现在就没一个朝臣敢上来打招呼,当真是考虑了所以就忘了考虑皇上若是买了他安抚夜相怎么办。

该死!

“王……王大人……”好像风向不对了?

王文书年老但依旧风采照人的脸,冷傲的回头,依旧是那儒雅睿智的良臣子:“还不快走,后面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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