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也!”伴随着下课铃声的结束,孙策再一次出现在了吕也的桌前。
白眼相待……
“生我气了?”孙策摸摸了吕也的脑袋:“乖,别生气了!”
身后传来了一阵笑声:“孙策,你们俩咋滴啦?”
孙策转向吕也身后的女生,笑着说道:“小孩子气,不碍事!”
“没看出来!”刘玖菊捂着嘴唇笑着。
“走!”吕也起身,朝着门口走去,不带片刻的拖泥带水。
“哎哎哎,别这么急嘛!”说着孙策连忙追了出去。
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女生那贴着唇的手缓缓落下,但笑容依旧挂在脸上,久久没有散去。
孙策看着吕也那娴熟的动作,不禁入迷其中。
吕也撇过脑袋,鄙视地望着一旁的孙策。
“看着我干嘛?”孙策一本正经的对视了一眼吕也的眼睛:“你方便你的啊,干嘛要这样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孙策嬉皮笑脸的点着头,“那可不!“
此时此刻,吕也的内心就像受到十万伏特般震惊:“你的脸皮是防弹衣做的吗?”
“有你这样夸人的吗?”
“夸你?”吕也快憋不住尿意了:“你该干嘛干嘛去,赶紧的!”
“我不!”
“不你个大头鬼呀!”吕也没有生气,可心里的焦躁跟无奈是满满的,“有本事你下次跟着翔君,看看他怎么收拾你!”
孙策装作万分惶恐,“这就算了吧,我还不想沦落到英年早逝的地步。”
上课的铃声总是追着下课的曲笛不放,它不讨学生的喜欢,有时甚至也讨老师嫌弃。可是,它的魅力确是十足的,老师可以逾过下课的指令,但却不得不听从上课的号角;学生可以提议拖课的不满,但却不曾记怪课程按时的安排。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这重复了千百遍的调子,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继续享受着枯燥毫无特点的调子。或许某一天,当他们持着教书育人的目标理想再次踏进校园,再一次聆听这上下课的曲调,这番重奏将伴随着为人师表的他们直到永远;亦或者,未来的某年某月某天,为人父母的他们再一次端坐在一间即熟悉又陌生的教室,认真的听着讲台上的喋喋不休,乍的一声,曾经那熟悉的铃声从窗口飘了进来,溜进他们的耳朵、钻进他们的心里。
语文课,可能是由于身为中国人的那份发自骨子里的自信,语文课的授课一直不被学生们当做重点,听说读写样样精通的我们,普通话讲的这么顺溜的我们,身为中国人的我们难道不对自己的语文施以肯定嘛!这是不少学生对语文这门学科的理解,这番出生入化引以为傲的理解,使得他们轻视了华夏文化的博大精深,语文课便成了他们休闲娱乐的不二选择。
粉笔跟黑板的亲密摩擦声时停时起,不知道是谁出了问题,“吱~”的一段长音刺激着在场的每一块耳膜,粉笔?黑板?还是老师?
教室的一处,一双熟悉的眼睛时不时的会向吕也望去,女生还没有死心,就算当初遭到了吕也的委婉拒绝,但她依旧相信着自己与吕也的缘分。
她的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眼部神经绷得紧紧的,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透过那双纯净的双瞳,刘玖菊点拨了一下前座的男生,一张纸条随后便传了过去。女生的这番举动就像当时的自己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时的自己是这个男生的前桌。
不知所措的接过这张粉色纸条,吕也犹豫了几秒,他将纸条握在手心,抬头看了看正在板书的语文老师,还好,没被发现。吕也撇过头,一双小眼睛正直直地盯着他,祥仔笑着脸,没有出声,仿佛在对他说:“没事,我帮你看着老师呢!”
依稀记得上一次跟刘玖菊的交流是初二那会儿,戚老师家的方桌上,那张不明去路的纸条,那道不曾落笔的问题,吕也依然记得,此刻想起,就像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一般,手心握着的这张好似那天的继续。
小心翼翼的打开字条,墨色流淌的记号显得格外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