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吕也的惊叹很轻。

“就是！”刘玖菊的回答很脆，她向前迈出来一小步，直面着吕也。

心跳加速，扑通扑通的不知所以，呼吸不经意间变得不协调，吕也后退了一小步，身体稍稍向后倾倒，表现出的是那一脸无辜。

停了，她停在了吕也面前，一拳之隔，这已经是吕也能接受的极限距离了，他不知道怎么办，脑子里乱糟糟得，就像地震前的动物迁移。

这是她的味道，吕也往后退了一大步，女生见状又立刻赶上前一步，她的这一步是跨出来的，距离直接压缩到了令吕也窒息的地步。

吕也想着能否抱上去，感触与她相拥时的感觉，能不能听到对方的呼吸，能不能感受对方的心跳，可这太难了，比数学卷子上的压轴题还难。

“亲呀！”女生红着脸，轻声着，悄悄着。

音落的这一瞬，他不知道从哪里借的勇气，动作很快，蜻蜓点水一般。

女生也没有反应过来，她刚一说完，自己的脸蛋上便多了一处温热，来的太突然，她觉得会向里那样，四目对视，缓缓贴近。再有，她有些不高兴了，她想再来一次。

“这个不算！”话里透着的孩子气满满的向吕也卷来。

吕也表现出一脸的惊讶：“为什么不算？”

“地方不对！”稍带着些任性，可爱模样不禁让吕也喜欢的更深沉，他从没见过这样子的她。

不会是要亲嘴唇吧！吕也心里这么想着：“那要亲哪里啊？”

“这里！”刘玖菊伸出的右手食指很清楚的指向了自己的嘴唇。

真的是亲嘴啊！这样真的合适吗？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哎！

“不要！”吕也顺带摇了摇脑袋。

“哼，你不喜欢我了！”女生撅着嘴。

可是，想象中跟现实里却不能同步，倘若那样了，那连吕蔷仁是不是也快要如约而至了。进展是不是太快了些，吕也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他怕。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说着，吕也转过身子，向着走廊北面走去。

“你走干嘛？”女生追了上来。

“我去厕所静静！”

女生止步，刘玖菊误以为吕也对她已经滋生了讨厌，他转身的太坚决了，就像要抛弃那样。

水龙头的流水声是他徘徊着的背景音乐，吕也想逃避一下，冷静一下，第一次的这个约会简直糟透了，脚上步子的凌乱模样像极了丢失了孩子的家长，怎么办，想办法，出去后怎么办？

他从没觉得周日晚上的这段时间有这么漫长过，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扣人心弦，这番过程，就像搁浅的鱼，努力地想着回到水，过程充满着挣扎。但吕也的这番心里斗争中还存在着矛盾，就像示爱那样躲躲藏藏，心之所向，可却不敢迈出那一步。

“你！”吕也转身面向出口的那一瞬间，他的视野顿时刷新了千万遍。

一瞬间的惊讶后，吕也迎来的便是一番失措。

“怎么了！”刘玖菊不慌不忙的问着。

“你进来干嘛！”吕也的慌张依旧拖着他：“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嘛？”

“男厕所啊！”刘玖菊一脸不屑的问着：“怎么了？”

“怎么了？”吕也的着急已经摆到了脸上：“你知道这里是男厕所还进来？你可是女生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