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不是才三十岁吗?怎要嫁人了?”
“听说并非立刻结婚,只是定亲,”亲兵解释说,“再说公主露妮已经十二岁,过不了几年也就可以嫁人了吧?”
晕!乌鸦心中暗恼,自己倒真是忘了这个世界男女的适婚年龄与原来的世界大不相同,基本上刚脱离萝莉期就可以结婚了。
“你还知道些什么?”乌鸦沉吟着说。
“其他的……属下实在不知了。”亲兵说。
乌鸦默默点头,心想这人区区一个亲兵,所知有限也是常理,便转身离开了。
夜色如水,秋月无边,皇家行馆内,克雷迪尔正在一个人独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一人未经敲门便走进房来,正是乌鸦,“将军好兴致啊,不过有酒无伴,岂非遗憾,不如由我来陪将军对饮如何?”
“嘿,真是好句子,你怎么诗兴大发起来?”克雷迪尔已有了三分酒意,笑了起来,“请坐吧,一个人是怪无聊的。”
乌鸦在克雷迪尔对面坐下,伸手在面具机关上轻轻拨弄,在嘴部调整出一个可以进食的开口,举杯一饮而尽说:“在下不请自来,自罚一杯。”
克雷迪尔没想到平时酒不沾唇的乌鸦今天如此爽快,微一愣神便笑道:“痛快。”,也干了一杯。
“平时极少见将军饮酒。想必有什么心事?”乌鸦问道。
“心事?呵,没什么啦。”克雷迪尔摇了摇头。
“将军不愿士气受自己情绪影响,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乌鸦微微一笑,“然而若不能为将军分忧,却要我这军师何用?”
“不,我绝不是信不过你,”克雷迪尔连忙说,“只是这事他人难以插手。就算告诉你也没有用的。”
“那要看是什么事了,”乌鸦淡淡地说,“如果和国王招婿有关,我却也未必没有办法。”
“你知道了?”克雷迪尔身躯一震,诧异的看着乌鸦。
“外界已有些许传言,”乌鸦耸耸肩,“但未免捕风捉影了些,详细情形也只能请你这个当事人告诉我了。”
“嘿,这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呢。”克雷迪尔苦笑着说。
“坏事?哎呀呀,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当驸马,何况这露妮公主据说年龄虽小,却也是个美人胚子,这等好事怎么到了将军嘴里就成了坏事?”乌鸦戏谑地笑了起来,“若是如此,将军不如把公主让给我吧。”
“你就别开我玩笑了,”克雷迪尔无奈地说,“公主漂不漂亮,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你说这见都没见过的人,我怎么会想娶她为妻?”
“噢?言下之意是只要见过一次公主,你便愿意娶她为妻了?”乌鸦问道。
“不,不,不……”克雷迪尔颇为尴尬,“……我的意思是这对我来说根本是毫无准备。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啊。”
“事先难道完全没有征兆?”
“就在我刚到达霍格维德的第二天,王宫的使者就来了,”克雷迪尔回忆着,“老实说当时我也很奇怪为何国王陛下如此重视我,毕竟我并非我的父亲。到了觐见之时,陛下的态度倒很亲切,问了不少关于我私人问题,后来又问我是否曾经定下亲事,我说没有。陛下立刻就说我想把女儿嫁给你,你可愿意?”说到这里,克雷迪尔叹了口气:“唉,当时我一点准备也没有,只好先表示感激,然后再婉言拒绝,谁知陛下却说卿家何必妄自菲薄?举国上下配得上我女儿的青年才俊确实没有几个,但你必定是其中之一。老实说这番话真是说得我有点诚惶诚恐,陛下如果这么看得上我。我再坚持拒绝的话必定要触怒于他了。正在左右为难时,王后却发话了。问我是不是其实另有意中人,我也只得承认了。”
“你的……意中人是哪一位?”
“其实……”克雷迪尔神色黯然,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如果可能的话,我倒真的希望能带她来见见你,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