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喆和陈靖。

他们两兄弟一脸不满的看着杨凡，说道：“杨林兄，你可是学院的山长，怎么这么久都不来学院看看？”

杨凡一脸抱歉之色：“出了一趟远门，刚刚回来。这事是我的错，今晚烟花楼，我向二位赔罪。”

“看你这般诚意，那我们就勉强接受了。”

陈喆和陈靖对视一眼，顿时喜上眉梢。

他俩虽说最近一门心思扑在学派的发展上面，很少去烟花楼了，可是，两人的消息却依旧灵通。

听说那边有一批新来的姑娘，倒是不能错过了。

陈喆说道：“难得有机会，今晚正好和杨兄切磋切磋！”

“是极是极。”

陈靖搓着手说道。

“好说。”

杨凡对两人的秉性颇为了解，倒也不奇怪两人的反应。

时间还早，三人就结伴去了学院。

此时，学院的牌匾早已挂上了东林书院的名字，院内基本都是花间学派的成员，在附近已经小有名声。

毕竟打着有教无类，普及教育的名头，在这时代还是颇为新奇的。

起码对于平民子弟来说，很新鲜。

他们也不希求着自家孩子能中什么功名，反正这里管吃管喝还管住，哪怕只学会了算数，能在外面混口饭吃，也就足够了。

有时候，平民的期待就是这般简单。

停在一间学堂前，此时里面似乎正在进行考试，一个看上去五十岁许的教书先生正从里面出来，走起路来哗啦作响。

当他看到三人后，赶紧施礼：“见过三位山长。”

“最近这些孩子学的怎么样？”

杨凡看了眼学堂里，这才询问道。

对方赶紧说道：“回禀山长，他们都学习得很刻苦！虽然基础差点儿，可勤能补拙，一个个成绩进步飞速。”

陈喆在旁边忍不住一喜，直截了当的问道：“你觉得，他们有人能过童生试吗？”

“这……”

教书先生却不敢回答了。

虽说这些孩子学习用功，题海战术的见效也快，可毕竟只是模拟，真到了考场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罢了。”

杨凡打断还想再问的陈喆，对着教书先生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陈喆有些担忧起来，问道：“杨兄觉得他们有希望吗？”

杨凡笑了笑，说道：“机会已经给了，能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就靠他们自己了，我们又何必担心那么多？”

“说的也是。”

陈喆摇头苦笑，“只是这越到日子，我这心就越忐忑。”

“是啊。”

陈靖也在旁边附和道：“这好歹也是我们亲手建起来的学派，若是连区区一个童生试都过不了，到时候实在是让我等颜面无光。”

杨凡却摇摇头：“我们只是颜面无光，他们却可能是人生无光。我相信，他们年纪虽小，却该明白这个道理。”

“知识改变命运，这是他们唯一的路。”

他并未压低声音，淡淡的声音就这么传入学堂中。

学堂中先是一静，隔了一会儿才恢复声响，不过，不少孩子却是抿紧了嘴唇，连下笔时的表情都更认真了几分。

是啊，他们别无选择。

“走，我请两位去烟花楼耍耍。”

杨凡在学院里转了一圈，就拉着陈喆和陈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