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样?你还不知道么?”卞金玉将目光收来来,看着肖容冷哼道:“你以为田佳木那事儿已经了了?你以为那天中午扎我那针就算了?咱们走着瞧吧!”
说完,卞金玉高深莫测地冲着肖容笑了笑,便一步一步矮下身子去,竟下梯子走了。
“喂……”肖容有些着急,气恼地冲着墙头喊道:“你回来,把话说清楚!”
但墙头上却没有任何动静。
肖容忙回转身去屋里扛出木梯来架到院墙上,迅速攀了上去,探头向卞金玉家的院子里瞧去,却只见那边院墙根处草木一片凌乱,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这人真是……!”肖容气恼地骂了一句,正要下梯子来,听见方玉晴在院子里大声埋怨道:“容容,你怎么又爬墙头了?”
“哦……我就看看!想摘点儿桂花……”肖容赶紧下梯子来。
“慢点儿,慢点儿,小心摔了!”方玉晴忙走到梯子边伸手护着。
“你摘桂花来干什么?”方玉晴等肖容下到地面来,又念叨道:“不是告诉你了不要去招惹那家人吗?那样的人家,要是怪责下来,咱样哪里惹得起?”
“知道了!”肖容笑道:“那天韩实哥说桂花酒很香,本来想摘点儿试试,想了想还是算了!”
“你真是!”方玉晴嗔道:“真要桂花,哪天买菜碰着那卖花的,买些回来就是了,哪能到人家院子里去摘?”
“买就不用了!”肖容冲她一笑,调皮说道:“我刚才也只是一时兴起,后来想这天天上课呢,哪有时间喝酒?总不能天天醉醺醺地去上课吧,所以也没有摘花!”
“你啊!”方玉晴哭笑不得,转身去搬梯子,嘴里说道:“坛子和酒我都买回来了,你进屋去看应该如何泡那蛇吧。”
肖容答应着又去将那蛇挑起来,拿进屋里,方玉晴终是害怕,远远地站着,等肖容进了屋,才将梯子搬进去放好。
肖容一边洗蛇、泡蛇,一边想着刚才的事。
听卞金玉的口气,他定是不肯善罢干休,今天倒是扔了条无毒的“乌哨蛇”,改天他要是真弄条毒蛇来,不说咬人,这三天两头钻出蛇来,吓也要把方玉晴给吓着。
那卞金玉是个有权有钱的二世祖,生就泼赖的性情,真要方玉晴有个意外,无凭无据,自己还真不好拿他怎么着。
想到这里,肖容决定去找卞金玉谈谈。
本来她倒是答应田佳木不说出他的事,可现如今卞金玉已威胁到方玉晴身上,她不得不考虑一下了。
先找他评评理吧!肖容盘算着,要么随便给田佳木编个什么无关紧要的毛病骗骗卞金玉。
如果这些都不奏效,那就只有去找田佳木,跟他商量一下,既然他的病也好了,看能不能说出实情。
“妈……”肖容收拾好蛇,将它扔进透明的玻璃坛子里,一边掺酒,一边对方玉晴说道:“我有个同学在步行街那边住,等会儿我去问问他点作业。”
“你去吧,小韩没有过来,你也没有个问处!”方玉晴一边收拾着架子上的各种美容护肤品,一边叮嘱道:“只是别去太久啊,看人家要吃晚饭了就一定得回来!”
“知道了!”肖容看了看坛里的酒已淹过蛇身很多,便不再倒酒,将酒壶拧紧了放好。
“这坛子好沉!”肖容伸手去泡那酒坛,感觉沉甸甸的,竟一时没有抱起。
“我来,我来!”方玉晴忙停下手中的活儿,走了过来,因为看着那蛇害怕,她拿过旁边的抺布来,遮在酒坛上,才伸手将坛子抱起来,放到墙边角落里。
“这蛇看着这么狰狞,谁还敢用来做药啊!”方玉晴站起身,摇头说道。
“病急乱投医,”肖容笑着说道:“生了病的人,如果听说大便能治病,也会抢着去吃的,更不要说这本就可以吃的蛇了!”
生命,谁不爱惜?垂死的人,有一线希望可以活着,他也会去努力的!
“你啊!”方玉晴摇了摇头,嗔笑道:“跟你爸说话一个德性!”
肖容只是笑,不是她说话跟方玉晴的老公一个德性,而是作为大夫,他们都见多了这样的病人!
“妈,那我出去了!”肖容去洗干净了手,便对方玉晴说道。
“去问作业,不带作业书本么?”方玉晴见肖容两手空空,开口提醒道。
“哦……我差点儿忘了!”肖容唯恐方玉晴起疑,上楼去背了书包“咚咚咚”下楼来。
“真是迷糊!”方玉晴笑骂道。
“那我走了!”肖容说着出了门。
“要是你同学也不知道,就早些回来,晚上问小韩实吧!”方玉晴大声叮嘱道。
“知道了!”肖容在门外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