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这是专门开车来请你女儿呢!”卞金玉探出个头来,笑着对方玉晴说道:“虽比不上八抬大轿,可也差不到哪儿去!”
“呵呵~~”方玉晴被逗得笑了起来。
肖容汗,心想,这个卞金玉还真是贫嘴!
“妈,我走了!”肖容坐上车,跟方玉晴挥手。
“去吧,”方玉晴挥手笑道:“好好给人家治病!”
要走很长一截的路,车子很快就到了,福伯竟然站在开着的铁门前等着。
肖容心想,这一家子人还真都是性子急的!
卞金玉直接将车子开了进去,两人才下车,福伯便关了铁门迎上来了。
“闺女,来了啊!”福伯一脸的慈祥。
肖容一愣,福伯连称呼都变了,看来对她的期望很高啊!
“一切都照你的吩咐准备好了,咱们进去吧!”福伯笑着说道。
肖容点了点头,三人向门屋走去。
进了门屋,却不见福伯的妻子,福伯带着她朝里院走去,肖容有些意外,她还以为他们会让她在这儿替她诊治呢!
进了里院,肖容眼前一亮,脚下是一条宽阔的鹅卵石甬路,左手面靠院墙边一丛湘妃竹,竹外一片草坪,上面栽种了各种低矮花卉。
一个中年男人正弯腰拔着草丛中的杂草,见了福伯他们,直起腰来,远远问道:“玉哥儿,才出去怎么就又回来了?”
“出去接个人而已!”卞金玉笑着答道。
“是给杨福老婆治病的小姑娘?”那中年男人看了肖容一眼,笑着问道。
“是哪!”卞金玉笑着应着。
“老许,你别把扯起来的那些小叶金钱草扔了,留着晒了大家泡茶喝!”福伯也冲着那人喊道。
“知道了,我都留着呢!”老许笑着又弯腰劳作了。
肖容趁他们说话的时间,远远望过去,草坪那边,便是上次爬在院墙上看到的荷塘了,一条曲折游廊通向塘中的方亭,荷塘西岸一条长长的雕花的穿廊,穿廊尽头与院墙交汇处是几丛茂密的芭蕉。
荷塘四岸,假山堆叠,怪石嶙峋,植了各色花草,煞是有情有趣。
甬路的右手面也是一个植了桃花、海棠、玉兰等林木的绿坪,因正值落秋,墨绿草坪上四处点缀着红黄的秋叶。
坪中央叠了一座玲珑假山,假山上兰草迎风招摇,一种细小叶子的爬藤四处点缀着绿意,配是其他不知名的微型花草,很是好看。这玲珑假山如天然屏障一般,恰好挡住甬路尽头的主屋大门。
举眼望去,甬路那头是一片两层古式主屋,青瓦白墙,让肖容看着很是亲切。
莫非这院落也是跟自己一样,是从唐代穿赿来的?肖容心里不由嘀咕。
“这院落真是漂亮!”她不由叹道。
“我爷爷说这里以前是个大地主的庄园!”卞金玉骄傲说道:“后来被我祖辈买下了,但在战火中又成了别人的了,解放后,几经周转才收了回来,经过我爷爷的大修葺,比原来还好呢!”
“是啊!”福伯也笑着说道:“以前没有那道铁门呢!后来为了停车方便,才加扩了前面那个院子,有些屋子内部也装得很现代了。”
“还真不是容易啊!”肖容叹道。
“是啊!”卞金玉也感叹,他脸上现出悲戚,轻声说道:“可惜我爷爷他却……”说到这里,他长长叹了一声,没再说下去。
“少爷你别难过,”福伯安慰说道:“也许老爷他心里明白着呢!”
卞金玉笑了笑,收回悲戚之色,继续朝前走。
穿过甬路,三人上了主屋的阶梯,来到红柱支撑的宽阔屋廊下,不过福伯却没有进那四扇红漆大门的正堂,而是向右行去。
卞金玉在正堂大门前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在了肖容的后头。
“我也去看看!”他笑着说道。
“有什么好看的?”肖容好笑说道:“又不是耍戏!”
“我是去看我奶娘呢!”卞金玉瞪好她一眼。
在屋廊的尽头,有一扇小门,福伯带头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较小的四合院,院中只有一棵一人合抱粗的老松树,显得很是单调,福伯朝正中一间屋子走去。
肖容瞧见那屋檐下放着一个大竹筛,装着一大堆枯黄的败荷叶。
“闺女,这些荷叶够不够?”福伯踏上阶梯,指着那荷叶问道。
“够了,不过现时用不了这么多,”肖容说道:“你等会儿将多余的晾起来,以后再用。”
福伯点了点头,冲着里屋喊了一声:“老太婆,肖容姑娘来了。”
“知道了!”里面一个女声答应着:“我这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