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容见她突然要东西吃,想她定是想起自己的儿子后受刺激了!
“奶娘,福伯说不定已经过来了呢!”卞金玉笑着推辞道:“咱们先针灸吧!”
奶娘还要央求,肖容忙笑着说道:“听你们这么说来,卞金玉同学也算奶娘的半个儿子了,奶娘您真是好福气!”
“是啊……”奶娘笑着答道:“玉哥儿对我还真是好!金总和卞市长对我们一家真是有恩啊!他们还给我们买了养老保险呢!”
“那你们后半辈子岂不是无忧了?”肖容笑道。
“那是当然!”福伯拿了一个塑料袋子进来,接过话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儿子走了就走了吧!”肖容趁机开解奶娘道:“就当他出了远门儿难得回来一趟了!”
奶娘愣了愣,叹了一口气。
“奶娘……”肖容又说道:“人啊,有时候要认命,有些人虽然是亲人,但命里注定没有缘份,说不定还就是托生来讨债的……萍水相逢也会有真心,与其舍近求那远不可及的东西,还不如对身边的人好一点儿!”
福伯和奶娘听了都若有所思,沉默着不说话。
卞金玉奇怪地看着肖容,很是惊讶肖容小小年纪竟说出这样一番老气横秋的话来。
“好了,”肖容又笑着说道:“咱们治病吧,奶娘您才五十,现在行动不方便,什么也做不了,病好了还可以给卞家做很事,跑很多路呢!”
“老太婆……”福伯将袋子递给肖容,转身对妻子说道:“小姑娘说得很有道理啊!”
“是啊……”奶娘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感叹道:“我这两三年来,老是吃吃吃,长成这个肥样子,跟米虫没区别,还害大家担心,真是给金总他们添麻烦了。”
“奶娘你说的什么话!”卞金玉忙笑着说道:“咱们家也没有多少事,又不是白养不起你!”
“你这傻孩子,你还想奶娘顶着这丑样子再活二三十年啊!”奶娘笑着说道。
“那奶娘就好好治病吧,”卞金玉嘴甜哄道:“以后变廋了,漂漂亮亮的,跟玉哥儿一起走出去,人家还以为是我姐呢!”
“你这孩子!”奶娘笑得合不拢嘴来,嗔道:“怎么可能?那样奶娘不成老妖精了!”
肖容这边打开塑料袋子,拿出一套针具,从中挑出一根普通的针,消过毒,眼睛在屋里扫视了一下,看到一根高矮合适的板凳,去搬了过来,吩咐奶娘道:“您老将腿搁上去。”
福伯忙埋头帮着妻子将腿搭了上去。
肖容觉得站着扎不方便,见沙发旁边有一把木椅,便想去搬过来,无奈她力气太小,另一只手又捏着针,搬着很是困难。
“小个头,小力气,也不叫人搭把力!”卞金玉实在看不惯,笑着过去帮她搭了一把手。
肖容面无表情,心里却嘀咕道:“福伯帮他妻子搭腿,你一尊大少爷,谁敢叫你!”
肖容坐下,卞金玉饶有兴趣地站在旁边观看。
只见她伸出左手,在奶娘的脚部内侧轻轻按了按,右手一提,手中的银针便扎在了奶娘脚内侧的中间处,动作很是纯熟。
“干嘛要扎这里?”卞金玉好奇问道。
“这里叫公孙穴,”肖容淡淡解释道:“可以拿肠胃的受纳、消化功能减弱。”
卞金玉见她动作如经验丰富的老手一般,又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心里仅存的一点儿质疑也消除了。
“哎哟……”奶娘轻叫起来,说道:“有些酸胀!”
“不要紧,这是正常反应!”肖容安慰道,手下一阵轻插重提,快速捻转,大约近半个小时才停下来。
接着,肖容拔出针,从针具中取出另一根针柄有半个麦粒粗细的针来,慢慢挑入刚才的穴位中,又从塑料袋子中拿出一卷胶布来,想扯下一段来,却是没有成功。
肖容有些窘迫,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发现这胶布是个好东西,不过她在前世中没有用过,这次还是首次买来使用,所以动作实在笨拙,还没有成功。
明明看电视里的医生都是这样扯的啊,怎么她就撕不下来呢?
“你这样怎么撕得下来啊!”卞金玉好笑看着她,将胶布拿过来,四个手指捏住边缘,如撕布一般,轻轻一扯,那胶布便“嗤”地一声下来了。
“扎针的动作那么纯熟,这撕胶布却这么笨拙,你还真是怪异!”卞金玉将胶布递给肖容笑道。
“闺女刚才扎针把手弄酸了吧?”福伯笑着替她解释道。
“是吗?”卞金玉笑着问肖容道。
“当然!”肖容白他一眼,转过头将胶布贴到奶娘脚上,将银针固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