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金玉不说话,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该信谁。
“诗人,你别拿金主对咱们的信任说事儿,”胖子不满说道:“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为什么上语文课时,你没有把事情说出来?那时,我明明给了写纸条说这事了!”
“我……”诗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吧!”卞金玉站起来,冷冷说道:“这事儿已没有什么好问的了,胖子,咱们走!”
胖子对着诗人冷哼一声,跟着卞金玉走了。
诗人看着他们走出教室,心里痛苦不已,卞金玉刚才那话的意思很明显,他不再信任他!不再把他当兄弟!
白可馨,竟然是那样的人!
……
下午两点钟,学生们便被全部集中到了学校大礼堂,听投票前十名学生的竞选演讲。
两点半钟时,演讲正式开始,十个学生会共竞选五个职位,一个主席,四个干事,除了卞金玉和田佳木竞争主席外,其他选手自知无望,退而求其次,竞选干事职位。
但台上竞争得热闹,台下的大部分学生却听得甚是无趣,他们只对竞选的结果感兴趣。
所以,总有那三三两两的同学借着尿循,或是寻着那各种各样的理由,跑出礼堂去放风,而班主任们也知道学生们是坐不住的,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们进进出出。
反正礼堂内灯光昏暗,坐在前排的领导们也看不见,他们便乐得聚在礼堂后面悄声闲谈。
肖容所在班上也是如此,不过初一学生毕竟规矩得多,出去闲逛了一圈,便大都会匆匆地回来。
江涛和林毕也跑出去了,伍霞觉得外面也不好玩,便拿了肖容的手机玩耍。
肖容闲着无聊,用伍霞钥匙上的玩具电筒照着书背上午教的那篇英语课文。
“喂,你在涛哥那里下注了没有?”后排有个同学偷偷问旁边的人道。
“押了,只五块钱!”说完,旁边的同学也问道:“你呢?”
“我押了十块,你押谁羸了?”那同学又问道。
“田佳木……”旁边同学答道。
“唉,我押了金主,估计这次是有去无回了!”那同学懊悔说道。
“可惜我只压了五块,早知道金主会输第一局,我就多押一点儿了!”旁边那同学也遗憾说道。
“你好歹也能赚点儿呢!”那同学羡慕道。
“也不知道涛哥可信不可信!”旁边那同学担心说道:“就怕他们利钱不给我,连本金也不退给我!”
“没法子啊,人家劝你多少下点,你不下不行啊!”那同学压低了声音说道:“初一年级就属涛哥最厉害了,我这是花钱消灾呢!”
“他们倒没有逼我,我本来只跟二毛打赌,他是涛哥手下的,劝我说涛哥弄了个赌局,说不如去他那儿下注,输是输一样的钱,羸得话却可能更多!起初我也担心,后来他说涛哥那个人还是很讲信用的,决不胡来,我便去了!”
肖容这才想起江涛设赌的事来,她不由暗暗摇头,心想:没想到江涛他们生意居然还这么好,这两个同学随便聊聊天,也谈到他们设赌的事!
她小声问伍霞道:“江涛设赌那事怎样了?钱收得多不多?”
她想,江涛的家世也着实可怜,如果真能赚点儿,倒也是一件欣慰的事。
“很多呢!”伍霞说道:“中午林毕说有一千零了!”
“这么多!”肖容很是惊讶。
“是啊!”伍霞笑道:“初一的好多学生都下注了,初二也不少,就是初三少点儿,不过林毕说因为卞金玉那天的宴会,凡是涉及帮派的基本都参加的呢!”
“哦……”肖容应了一声,伍霞又说道:“不过,林毕说这些人大多都是押的田佳木,看这局势,田佳木胜定了,所以估计赚不了多少!”
肖容点了点头,看向舞台,选手们的演讲水平不相上下,稿子又都是精心准备的,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评委们的印象,所以卞金玉的胜算不大。
肖容看向评委席,看他们个个都认真严肃地倾听着,都努力地从这些选手的细微之处看出优劣来。
这时,肖容发现舞台侧门处,有个老师匆匆走了进来,在校长耳边俯身说了句什么,校长脸上现出惊讶的神色,站起身来,跟着那老师出了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