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晴见女儿并没有危险,放下心来,一听尤东这一喊,又心痛她那些被扔的东西了,她放开肖容,想制止砸东西的人,可哪里拉得住?
最后只得一样一样地捡起地上没有摔坏的东西,一边掉下眼泪来,嘴里心酸说道:“我母女到底招惹哪路瘟神了?这接而连三地被砸店啊!”
“妈,你别捡了!”肖容见她正伸手捡一个摔碎玻璃瓶子,里面还有半瓶护肤品,担心她扎着手,忙上前拉着她制止道。
“容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方玉晴抬起头看向她,心痛问道:“你怎么就招惹上这些脾气大的千金大小姐了?这些东西值很多钱呢!”
“我……”肖容本就生气,一听这话,怒火中烧,她想起田佳木,想起卞金玉来,于是气愤说道:“妈,我谁也没有招惹!是他们要招惹我!”
她越想越气,空着的一只手掏出手机来,找到卞金玉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铃声响了好半天,却没有人接。
肖容更是气愤,趁围着她的两个男人不注意,拉了方玉晴进了里屋,反锁上通向会客厅的门,吩咐道:“妈,你千万别出去,让他们砸,摔坏的东西自会有人赔!”
“谁会赔?”方玉晴不解问道。
“你别管!”肖容说道:“你照顾好自己就是了,无论他们怎么打门,你也别出去!”
说完,她转身进了厨房,扛了木梯,来到院子里,将木梯架在院墙上,迅速地攀了上去。
方玉晴猜出她是去卞家搬救兵,并不阻止,叮嘱道:“容容,你小心点儿!”
肖容应了一声,上了墙头,一步跨上桂花树,溜了下去,穿过卞家的树林,向正屋走去。
当时福伯吃过晚饭,正扶着他妻子在院子时里散步减肥,见肖容突然从小树林里走出来,笑着招呼道:“闺女,忘了大门的密码啦?”
肖容顾不得回答他,只问道:“你们家少爷呢?”
福伯见她脸色不对,忙答道:“晚上他和朋友出去开什么庆功宴,喝醉了,正睡觉呢!”
肖容气不打一处来,忘了顾忌,抬腿便向正屋里走去。
“杨福,你快去看看怎么了?好象有事!”奶娘忙吩咐丈夫道。
福伯忙放开她,追着肖容叫道:“闺女,我带你去吧!”
肖容这才想起自己并没有去过正屋,定是找不到卞金玉在哪个房间,忙停下脚步等着福伯带她。
正屋的房间不少,福伯带着肖容七拐八拐,才推开一间白色房门的房间。
入眼便是时尚前卫的装饰,落地大窗,将院子里那一片池塘的景色尽收眼底。窗前一个银色的小沙发,前面是一个玻璃茶几,上面摆了两三本书和一壶浓茶。
近处左边是一张特大的书桌,上面摆了一台电脑和一些书,书桌背后靠墙便是一个大书架了。书桌这边近门处便是卫生间,与书桌中间用一壁观赏鱼缸隔开了,鱼缸里各种鱼儿正悠闲地游来游去。
近处右边一道紧闭的房门,肖容猜想是卞金玉的卧室。
果然,福伯将她领进房里,指着窗前的沙发道:“你去坐一会儿,我去看能不能叫醒玉哥儿!”
说完,他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门一开,里面跳出个毛绒绒的小动物来,跑到茶几下面,歪着头看着肖容。
肖容仔细一看,正是卞金玉养着的那只肥肥的獾。
“玉哥儿,你醒醒……”福伯在屋里轻声叫道。
并没有答声。
“玉哥儿,肖容小姑娘找你急事!”福伯又叫了一声。
只听卞金玉咕哝的声音:“奶娘,你别吵,我还想睡一会儿!”
“玉哥儿,肖容姑娘找你!”福伯提高了声音叫道。
“别闹……管你小容大容,别打扰本少爷要睡觉……”卞金玉嘟囔着不耐烦说道。
肖容听了心中那个气啊,她家里正被人砸得天翻地覆,罪魁祸首却在这儿睡得香甜!
想到这里,她瞅向茶几上的那壶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走过去提起来,冲进卞金玉的卧室去,对福伯说道:“福伯,你让开,我来叫醒他!”
福伯并没有注意到她手里的茶壶,老实让开,却不想肖容扲起茶壶,向卞金玉脸上倾去。
“闺女,你干什么?”福伯吓了一跳,忙上前去抢茶壶,可惜肖容动作太快,一壶茶倒得所剩无几。
“我给他醒酒!”肖容恨恨说道。
卞金玉被冷茶水一淋,睁开眼来,但酒劲儿却没过,意识多少有些模糊,愣愣问道:“下雨了?”
肖容哭笑不得,满腔的怒气不由被消去了一层。
“玉哥儿,肖容小姑娘找你有事?”福伯赶紧上前提醒道。
“肖容……?”卞金玉想了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下午的事全忆了起来。
他一下子腾地坐起来,恰好看见肖容站在床头冷眼看着他,他甩了甩还有些疼痛的脑袋,仿佛肖容是个梦似的。
“醒了?”肖容冷冷说道。
听见声音,卞金玉确认不是梦了,他讪讪说道:“醒了,下午喝多了一点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