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见大家枯坐着等白寻阳的到来,便让福伯去叫张妈泡了几杯茶来,又摆上瓜果零食让大家吃。
不过,除了卞金玉,谁也没有心情吃喝东西。
金雅兰见儿子没心没肺的样子,想起另一桩事来,板着脸问道:“市教委的封局长给你爸打电话说恭喜你当选为校学生会主席是怎么回事?”
卞金玉正将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听到他妈问,手顿了顿,继而满不在乎说道:“什么怎么回事,就那么一回事呗!”
金雅兰气不打一处来,严厉说道:“选个学生会主席那么小的事,怎么就惊动到他了?别给我打马虎眼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快说!”卞金玉见抵赖不过,装作一脸的委屈说道:“我又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想起读小学时,封老师他挺赏识我的,所以便在竞选前给他打了电话,让他来看着勇夺主席位置……”说到这里,他笑了笑,故作轻松说道:“说什么他也是我的恩师嘛!”
“什么恩师?你在搞什么名堂?”金雅兰皱眉说道:“当初你还嫌人家语文教得烂来着,况且你怎么突然对学生会主席感兴趣了?”
卞金玉还没有回答,白可馨便在一边抢着答道:“阿姨,他是为了肖容才跟田佳木打赌参加竞选的!”
白可馨为了抵毁肖容,忍不住说出自己所知的秘密来,却也不管自己的说法是否与事实相符。
“你知道什么啊?”卞金玉急了,瞪向白可馨道:“田佳木那小子我早就看不惯了,老早就想跟他较量较量,挫挫他的锐气,这可跟打赌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金雅兰早就知道儿子与田佳木的间隙,也不去管它,只好奇两个少年会为了肖容打什么样的赌,便板着脸问卞金玉道:“你跟佳木赌什么了?”
肖容那天问了田佳木也没有问出结果来,也很好奇卞金玉究竟与田佳木赌了什么,所以也专注地看着卞金玉,等着他说出答案。
卞金玉怕肖容听了责怪自己,哪里肯说?敷衍说道:“小事一桩,有什么好说的!”他拿起一块口香糖,扔进嘴里,使劲儿地嚼着,双手塞进裤兜里,翘着的二郎腿有节奏地晃来晃去,一副“你们别问我”的样子!
在工作上,金雅兰掌握着整个康民集团的生死大权,可对自家儿子,她是没有办法的,她这个儿子,脾气上来就是头牛,硬逼他反而会让自己下不了台,所以只是不是大是大非的事情,她一般懒得跟他计较。
见卞金玉不肯说,她便问白可馨道:“他们赌了什么?”
白可馨有心离间卞肖二人顺便打击肖容,便添油加醋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想来是田佳木被肖容给迷住了,妒忌她来找金玉哥,所以便与金玉哥下赌,若他羸了,金玉哥便从此不再与肖容来往,若田佳木输了,他便会听命于金玉哥一件事!”
白可馨说此话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让在场的人都认为肖容就是个勾三搭四的女生。
卞金玉听到白可馨说田佳木被肖容迷住了,很是意外,暗暗思考着这种说法的真实性。
金雅兰一听,惊讶之余又有些置疑白可馨的话。
田家小子,她是认识的。他父亲田予是她同学,她知他才高八斗,淡泊名利,其妻是位小学教师,温婉贤淑,也是清高之人,两人生出的孩子田佳木自小聪慧过人,样样精通,门门优秀,所以他一向眼光甚高,从不将一般的人放在眼里,说他被肖容迷住,实在是难对置信。
肖容一听白可馨将自己说得如此不堪,很生气,想她定又是在添油加醋颠倒黑白,当下怒道:“什么田佳木被我迷住了,怎么可能!他们两人怎么可能下这样的赌注?”
她转身问卞金玉,生气问道:“你们到底下了什么赌注?既然跟我有关,我便是当事人,今天你必须说出来!”
“这个……”卞金玉见肖容生气了,犹豫着该不该讲。
“快说啊!”肖容更加生气了。
卞金玉见熬不住,索性坦白道:“也罢,我就告诉你们了,免得你们瞎说!……其实事情简单得很,田佳木以为我在欺侮肖容,便逞能说若他赢了,让我从此不再招惹肖容,我还要付给肖容一万块钱作为给奶娘治病的诊金,若我赢了,他便无偿答应帮我做一件事!”
肖容一听,知田佳木是想报治病之恩,但她又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原因,唯恐他们误会她与田佳木的关系,她只得骂道:“那个田佳木也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她想,田佳木一时起兴而已,偏偏让白可馨这等无聊之人知道,便拿来做文章了,搞得鸡飞狗跳,大家不得安宁。
想到这里,她瞪向白可馨,嫌恶说道:“事情现在你清楚了!尽说些什么迷住迷不住的话,也不知你脑子里一天到晚想些什么?要想也就自己想吧,别拿别人说事儿,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白可馨被她一通说,脸色不好看,冷笑说道:“哼!装什么清高,你没有去迷田佳木,他怎么会为你强出头?”
“你……那是因为……”白可馨差点儿就说出自己替田佳木治病的事了,她忍了忍,最后冲着白可馨不屑说道:“算了,跟你也说不清楚,在你这种人的眼里,处处都有奸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