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方玉晴拉过肖容坐在沙发让,勉强笑着说道:“停业就停业吧,妈就当在公司上班放年假了,容容你千万别出什么事情才好,咱们少赚些钱也不要紧,大不了今年不做生意了,妈妈还存了些钱呢,咱们娘俩儿什么也不做,也还是可以抵两年的,所以你也别太担心了,只专心读书,别想太多,知道不?”
“妈,我知道了!”肖容点头说道。
“唉……”方玉晴又叹了一口气,摸着肖容的头,喃喃道:“你小小年纪,跟着妈吃苦,委屈你了!”
“妈,委屈什么啊,这是有吃有穿的!”肖容笑着安慰方玉晴道。
方玉晴怜惜地看着她,摇头说道:“是妈妈能力不够,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是家里的事情让你比同龄的孩子早懂事那么多!”
肖容好笑,却又不便辩解,只笑着逗方玉晴道:“别人家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早懂事呢,偏偏你却认为我懂事早了是害!”
“妈也没有说是害呀,”方玉晴笑道:“只是做母亲的,都希望儿女一辈子都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啊!”
母女俩正说着,却听门外有停车的声音,很快,见金雅兰走了进来,依然全身裹得严严实实,戴着口罩,后面跟着上次的那个秘书。
肖容很是惊讶,她警惕地站了起来,心想,她这么就过来了?她来干什么?莫非她露出真面目了,是来逼迫她们的?
“金总……你这是?”方玉晴也奇怪地看着金雅兰,打着招呼。
“你女儿说今天工商来查你们家的店,是我指使人干的,我这觉得太冤枉了,是来兴师问罪的!”金雅兰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对方玉晴说道。
“啊?”方玉晴很是惊讶,她看了肖空一眼,这才明白刚才女儿出去是打电话找金雅兰去了。
“这个……实在对不起……”方玉晴赔笑着金雅兰说道:“我女儿她年龄小,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在方玉晴看来,莫说这件事不确定是否是金雅兰做的,就算真是金雅兰指使人举报了,依她的财势,自己也难以与她抗衡,只得吃个哑巴亏,让金雅兰出出气也就算了,所以金雅兰这一说,方玉晴便忙不停地道歉。
“你且莫忙着道歉,”金雅兰笑着说道:“既然你女儿怀疑这事情是我做的,那我也成当事人,那么下面我们就来调查一下这事的真相吧!”
说完,她便转过头吩咐秘书道:“你以我的名义,打个电话请工商局的傅局长来一下。”
秘书点了点头,迅速地翻出个号码来,打了过去,转达了金雅兰的话。
“我看事情就算了吧……”方玉晴是个胆小的,她觉得为了自家小事兴师动众,若问出并不是金雅兰干的,就怕他们会对肖容不利。
方玉晴常听人家说有个什么诬蔑罪,更何况象金雅兰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若冤枉了人家,定不会轻饶过肖容,所以她小心地对金雅兰说道:“想来金总也不会跟我们这些小户人家过不去,我女儿不懂事,胡乱猜测而已,停业就停业,罚些款就是了,怎么能让人家工商局长也过来?”
“方女士,你想算了,你女儿可不想算,”金雅兰说道:“况且我的声誉也在里头,所以今天这事非得查清楚才行!”
方玉晴愣了愣,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唤了一声:“容容……”希望她能服个软,让这事过去算了!
肖容也没有想到金雅兰会专程过来调查这事,见她一脸“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样子,她心里也打起鼓来,看样子似乎并不是她做的一样,可既然话已出口,她也不好收回来,想了想,肖容决定耍赖皮,心想:反正我现在的年龄,也就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而已,做出些不负责任的事情来,也属正常。
于是她装作天真的样子说道:“妈,我又没有说一定是金总做的,既然事情成这样,凡是跟这事有点关系的人,都总是可能怀疑的,金总昨天派人来查咱们家的面膏没查出问题来,今天就有工商局来查,所以谁又说得清楚呢?不过,既然金总要叫人来问,那倒是最好不过了,证明清楚了最好,也免得街坊邻居说闲话,毕竟金总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很多人都是认得的,所以总是特别注意影响的吧?”
金雅兰一听,哭笑不得,说道:“小姑娘,你刚才在电话里可是认定了就是我做的,现在怎么又变了?”
“我哪有?”肖容哪里会承认。
正说着,刚才出去的秘书领进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进来,肖容猜想便是工商局的傅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