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云宵并没有多说什么,只顾一步步跨上阶梯。
肖容又想起披在身上的外套来,忙又除下,递还给云宵道:“这都春天了,其实也不太冷,云公子自己穿上吧!”
云宵脚下顿了顿,却接了外套去,仍是什么也没有说。
进了厅,里面的简约和空荡让肖容有些竟外,她本以为就算看不到富丽堂皇的布置,至少也能看到独特时尚的装修吧?
可是这大厅真的是太简朴了!
家具不多,就大厅对面靠墙摆着一套沙发和一个小茶几外,壁画没有,顶上的吊灯也不太复杂,就连窗帘,也不繁复,颜色深沉而低调,仿佛巴不得跟墙壁溶在一起似的!
一位老者正和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坐在沙发上喝着茶,下着棋。
听见脚步声,两人都转过头来,老者满脸的慈祥,男子肤色白净,一双桃花眼含情,脸上却带着天生倨傲的神情,一看就知道是出身豪门的公子哥儿。
“回来了?”那老者笑着跟云宵打招呼重生之天下权柄。
那青年男子却不动,脸色现出些许不屑,转眼看到肖容,却冲她笑着点点头。
“回来了!”云宵笑着答道,带着肖容向他们走去。
“肖秀请坐!”云宵示意肖容坐到一个独立的沙发上,自己坐到了她的对面。
“这位是我父亲,这位是我哥哥云飞扬!”云宵指着老者和年轻男子向肖容介绍。
肖容一一微笑,点头致意。
“这位就是肖秀哦!”云飞扬上下打量着肖容,笑着说道:“你的予君美与苏家合作的消息,我从报纸上看到了!又听人说那天你回答记者提问时妙语连珠,聪明大度!可惜那天我和父亲去海南了,没有看到肖秀精彩的表演,真是太遗憾了!”
“云少过奖了!”肖容谦虚说道。
云宵对云老爷子说道:“爸爸,等会儿肖秀还要赶回去呢,咱们先谈正事儿吧!”
云老爷子点点头,满脸的诚恳,问肖容道:“肖秀,上次听云宵说你发现我们的草药有几味用着不太尽人意,说应该是炮制方法的问题,请指教一二!”
肖容心想这云老爷子一大把年纪了,能有如此虚心求教的态度,实是难得,本想合盘托出自己前世曾听说过的炮制方法,但想起云宵的吩咐,便笑着说道:“我用云家药材的时间比较短,虽然感觉出了几味有问题,但除了常用的两味,其他具体问题在哪里,却是还没琢磨出来!”
云老爷子眼里闪过失望,却仍问道:“那请肖秀说一说是哪两味药不妥?”
肖容还没来得及回答,云中扬却满脸自负,不屑说道:“肖秀确定是常用药?咱们家常用的那些药,可都是经过时间和顾客检验的牌子,应该不会有问题吧?你要说是生僻少用的药材我们倒信!”
肖容听他如此说,倒不忙着说出答案了,只笑,心想看来这个云飞扬可比他老子和他弟弟狂妄得多了!
“狂生!你懂什么!”云老爷子听大儿子这么说,瞪了他一眼,骂道:“常用药就不会出问题啦?且听肖秀如何说,咱们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云飞扬张了张嘴,满脸的不服气,想说什么却不敢,只得“哼”了一声,看向肖容,听她说什么。
肖容觉得有些奇怪,按道理无论是从年龄还是相貌上来说,自己说人家百年老店药材炮制有问题,都给人信口开河的感觉,可她却感觉这云老爷子对自己相当尊重,也不知道他这种尊重从何而来?
肖容看了云宵一眼,见他微笑着看着自己,也是一脸的信任,心想也不知是不是他对自己的信任感染了云老爷子?
“云老爷子的求知态度着实让小女佩服!”肖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斗胆说一说自己的看法,如果你们觉得我说得对,那就皆大欢喜,你们药材品质提高,我也用得舒心;如果觉得我说得不对,那就当咱们闲聊说说闲话而已!”
云宵笑道:“肖秀拒说吧,你的美容术了得,对药材也自有心得,我们相信你!”
肖容点了点头,说道:“这头一样,便是珍珠粉!”
她的话音刚落,云飞扬又不服气地叫起来:“我们的珍珠可都是天然的珍珠,不仅粒大,形圆,而且都是个个珠光闪耀,平滑细腻,断面有层纹的上品,肖秀却说这珍珠粉不好,怕是鸡蛋里挑骨头吧?”
这次云老爷子并没有呵斥他,想来他也对自家生产的珍珠粉充满着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