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云宵听了肖容的话,一脸的不屑,说道:“你甭听田佳木那个书呆子的,与苏家的事,不能那样子解决!”
肖容听他称田佳木为“书呆子”,很是意外,问道:“为什么?”
云宵答道:“你正与苏家做着生意,撕破脸皮了,对大家都不好,况且就算官司打赢了,你以为苏旦他又会住手么?不仅如此,你和苏家将是两败俱伤,到时捡便宜的反倒是媒体,他们又有新闻可以报道了!”
肖容一愣,心想云宵这话说得极有道理,田佳木主张打官司,的确因为他职业的缘故,并没有注意到官司背后的利害关系。
看来这官司是千万打不得的,抛开她和苏家的利益不谈,肖容也不想免费被公众媒体炒来炒去出风头。
“容容,其实有个法子可以解除你和苏家的关系!”云宵见肖容不语,犹豫了片刻说道。
“什么法子?”肖容问道。
“听说你朋友林毕是个身怀绝技之人,你为什么不让他帮帮忙?”云宵说道。
肖容一愣,云宵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的想法与自己不谋而合?可是他怎么知道林毕身怀绝技?
林毕知道自己会下毒的事被太多的人知道了不好,恐被人找上门来惹上祸事,一直以来他行事都很低调。
所以他会下毒的事,除了他们几个从小长大的朋友以外,很少有人知道,云宵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什么意思?”肖容盯着云宵问道:“你怎么知道林毕身怀绝技?”
“呵呵~~”云宵专心注意着路的前方,笑道:“我也是无意中知道一件事,所以胡猜的,听你这口气,那倒是真的了!”
“你知道的是什么事?”肖容疑惑问道。
“去年。某歌星在救助事件中作假,这事被你朋友伍霞和林毕曝光了,那歌星不仅不反省,反而还蒙蔽了她干爹,让他派人来威吓了你朋友。”
“结果那歌星莫名其妙就开始身子痒,听说挠得全身都是血痕,医院也查不出问题来,后来她去找高人算了一卦,说是做了昧心事,所以菩萨处罚呢!”
“于是她想起救助的事。便将诈称的救助项目全部填上,身上的怪病这才全去了呢!”
肖容虽也曾听林毕和伍霞提起过这事,可此时她却不能承认。只冷哼说道:“这也只能证明那歌星是真得罪了菩萨,怎么就跟我朋友有关系了?”
云宵转过头来,狡黠地看了肖容一眼,笑道:“本来呢,我也这么认为。可惜去年我去找那位高人求姻缘签时,敲看到你朋友神神秘秘地跟高人说话呢!”
“而且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他又笑了笑说道:“云家百年制药世家,我在制药方面可是也有研究的。一些毒药,我虽不会做,可是也多少有所风闻的,那歌星分明就是被人下了药的症状。来得十分蹊跷,去得也莫名其妙,想想她那段时间得罪了什么人。就不难发现真相了!”
肖容明白他已经知道事情真相,也不必再瞒,又想起如今自己的住处已不能回去,这两天都得住到他那里去,那么与苏老太爷的谈判美人谋:妖后无双。或许有麻烦到他的地方,便索性承认说道:“林毕的确会一两个方子。不过那歌星的事跟他有没有关系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没有听他们提起过。你也不要妄加惴测,毕竟没有真凭实据,让人听见对我朋友可是不利!”
云宵笑了笑,没正形儿说道:“放心吧,我这人嘴上挂的锁多着呢!除非派个你这样的美人儿来施个什么计,不然就是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肖容听他拿自己来开玩笑,不太象话,便不想跟他说话了,假意打了个呵欠,将头往后一仰,说道:“我有些倦了,休息一下,就麻烦你开车了!”
“你放心睡吧,若是睡着了,等会儿到了住处,我抱你下车就是!”云宵似乎有些得寸进尺,说话越发露骨。
肖容不由气恼,坐正了身子,柳眉一竖,瞪向云宵说道:“如果云公子说话老是这么不自重,我看我还是回京城吧!”
云宵愣了愣,忙笑道:“呵呵~~不好意思,我这人开玩笑惯了……以前我妈的一些女性朋友常来我家里玩耍,她们见我是个男孩子,时常与我开玩笑,所以我这嘴啊,也给教坏了!”
说到这里,他收了笑容,叹了一口气,语气已是有些感伤:“如今她们大多都还在,可我妈却……”
余下的话,云宵再也说不下去,只又深深叹了一口气,不再说其他。
见他如此,本来有些生气的肖容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怒气也不复存在,讪讪说道:“我这人……很是不习惯开玩笑的……”
“我知道了!”云宵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严肃了一张脸说道:“以后我会注意的!”说完,他便转过头去,专心看着前方,一声不吭。
于是,车里的空气仿佛也凝滞起来,肖容觉得有些不自在,她想:人家两句玩笑话而已,自己是不是反应太敏感了?
时下,男女之间最是喜欢开这种玩笑的,大多都是图个乐子,过过嘴瘾,笑笑就过了,她硬要给人家打上轻贱自己的标签,惹得他想起他娘亲来,实在有点过了吧?
这样想着,肖容顿时觉得尴尬起来。
“呃……”她舔了舔嘴唇,想找个什么话题聊一聊,缓和一下气氛,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只得如坐针毡般忐忑着。
好一会儿,云宵才转头来,平静着一张脸问道:“你不是说要睡觉么?睡吧,到了我叫醒你!”
肖容哪里还睡得着,假意看了看窗外,干笑着说道:“算了,估计快到了吧?”
云宵点了点头,说道:“应该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