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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

手机铃声第十五次响起的时候，蜷缩在地板上，像一只被人剥去虾壳的沐婉晴，终于动了动。

僵硬着身体，她缓步走向手机。

看着柯擎天的电话号码，不停在手机屏幕上闪动，她垂下眼眸，迟疑了下，最后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

“婉晴，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最近怎么都不跟义父联系？！我叫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有摸清仰慕凡最近的动向吗？！或是，有没有发现他的异常？！莲靖被关在什么地方，我已经摸清了，就等着合适的机会采取营救行动……”

沐婉晴面无表情站在黑暗里，听着柯擎天的声音，滔滔不绝灌入她的耳膜，她久久沉默。

“婉晴？！”

“喂，婉晴？！”

“你在听吗？！”

“婉晴，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

……

在柯擎天急迫在手机那头喊她名字时，她方才低低出声道：“义父，我有在听。”

“你……，是不是不方便？！如果你信不过义父，担心仰慕凡的安全，义父不想强迫你，大不了义父去想别的办法，就先挂了。”

“不用了义父，仰慕凡最近的动向，我已经摸清了。”沐婉晴捏着手机，声音有些黯哑地说，“仰慕凡明天晚上就有个特别重要的活动，地址、时间和路线，我一会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