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回去了,与宗门内的那些大人物说起来,我这个长老,也算是当到头了!”
想到这里,涂昌咳嗽了一声,苦笑道:
“莫师弟,老朽上了年纪了,代宗门镇守这苦寒之地,十足的苦差事啊!”
“宗门内的各位真人、上人随便动动嘴,我们这些底下的人就得跑断腿。”
“有些事情,难做啊!”
莫问看着低三下四的涂昌在装苦情,心里冷笑一声。
他可还记得片刻之前涂昌是如何冷酷无情的准备拿他交给旬极,借刀杀人,以他性命去顶罪了事。
就凭着现在几句轻飘飘的话想堵他的嘴?
真当他是小孩?
莫问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依旧没松口。
涂昌见状,心里叹了一口,知道莫问不是易于之辈。
若要换他闭嘴,今日得出点血了!
涂昌暗地一咬牙,当即便变出了一枚紫色锦囊出来。
他将锦囊放在了茶几上,“哐当!”。
莫问听得出来,里面装着灵石,为数还不少!
“些许薄礼,还请师弟不要放在心上!”
若是放在之前,莫问兴许还在意,但现在?
他淡然一笑,将涂昌的锦囊推了回去,笑道:
“涂长老,弟子怎敢大逆不道收您的东西!”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弟子所为的确容易招人怀疑,涂长老所做,弟子看来并无不妥!”
涂昌看着突然变脸,满脸笑意的莫问,有些愣神。
他没想到莫问居然就这么轻飘的将此事揭过。
“啊,哈哈哈,莫师弟能这般豁达,真叫老朽相形见秽、自愧弗如!”
涂昌执意又将锦囊推到了莫问的边上,抚须笑道:
“莫师弟年纪轻轻便功至炼气境,少年英才,实乃我天辰之福!这些身外之物,权当是老朽的见面礼!”
莫问一边将那袋灵石推到涂昌边上,一边摇头笑道:
“涂长老言重了!我天辰派之所以能屹立太衡,称霸玄门,全仰赖涂长老等一众高人舍身取义。”
“各位长老撑起门派,我们这些小辈才能得受宗门荫护,报答还来不及,岂敢再收涂长老厚礼!”
莫问是不会收这批灵石的,他就是要把涂昌的把柄捏在手上,好让涂昌欠他人情。
涂昌闻言大悦,又同莫问谦让了一番,互相吹捧了几句。
最后拗不过莫问,只得将锦囊收回去。
欠了莫问人情的涂昌对莫问愈发客气,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打探莫问底细的心思。
那块掌门腰牌他方才验过,货真价实。
但掌门玉城子已经几百年都未曾面世,眼下却突然蹦出一人拿出了掌门腰牌,这让他如何不起疑。
“敢问莫师弟,来此地有何贵干?”
他表面上在问莫问来此做什么,实则希望莫问将自己的来历背景和盘托出。
莫问哪里听不出话里话外的意思?
实话莫问不可能说,造假日后亦有隐患,很有可能会被涂昌当场听出破绽。
想到这里,莫问嘴角噙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一双眸子闪着精芒看向涂昌,镇定道:
“涂长老,您是聪明人,有些话,恕弟子不能明言!”
涂昌得罪莫问在先,也不敢多追问莫问。
只能凭着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自己琢磨。
他眼珠一转,抚须沉吟了几息,恍然大悟的低声道
“事关宗门机密,老朽明白!”
你明白个屁。
莫问出自真心的笑了:
“涂长老能体谅弟子,真是再好不过!”
为了让这位涂长老深信不疑,也为了将话题引走,莫问主动问道:
“涂长老,在下闻言天澜山战事将休,不知道如今谈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