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厌恶眼前的这个女人,厌恶对方的触碰,厌恶对方说的每一句话,都觉得是那么的恶心!
恶心!太恶心了!
“清蕴为何要故意来引诱我?你当真以为我不明白其中的缘由,若是不收了她担心你恼羞成怒又要杀人,所以才让他做了夫人,楚颐,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可要好好看清楚自己的样子是有多么的面目可憎!”
这一次的萧止是将所有难听的话全部都宣泄于口,他忍不了了再也忍不下去了,这些日子真的是过得压抑!
容忍一个既愚蠢又恶毒的女人,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
“这些都是你的真心话?”楚颐的眼眶已经红了起来。
“你都知道?所以你一直在看我的笑话?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恶毒的女人,可是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我是公主,我想如何就如何,哪个人没有一点手段?
你敢说你就是纯洁无暇的人吗,你没有使过一丁点手段吗?那好啊,芊芊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我,芊芊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楚颐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忍受委屈的人,当即便发作了出来,哪怕眼前的人是她的丈夫,也没有资格这样的指责自己!
“莫不是外头的传闻多了,连你自己都信了?真以为芊芊是宣王杀的?她是怎么死的我们两个人心知肚明,既然手上都沾了血你又算什么来这里指责我呢?除非楚心亲自从地底上爬出来,只有她才有资格怪我!”
楚颐瞪着通红的眼睛,伸出手指戳着萧止的肩膀,既然都是做过恶事的人,又凭什么高高在上的去怪自己呢?
果然提到芊芊,萧止的气势顿时忽然之间就弱了下去,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不知道该说什么。
芊芊的确是他杀的,楚颐同样也知情,并且互相打掩护,所以那天晚上的事才发生了这么的顺利。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确实没有资格指责你,我只不过是恼羞成怒,因为心里清楚得很,真正该怪的人是我自己,这一切全都是我的错,亏欠楚心的永远都还不了!”
萧止痛苦的摇头,所有的记忆全都历历在目,年幼时在楚宫里所相处的点点滴滴,曾经那么坚定的发过誓,楚心是唯一对他那么好的人,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报答。
可是自己是怎么报答的?
“即使我愧对于楚心,那也是我与她之间的事,可你!”萧止指着楚颐,“你在其中都做了什么,我就是个卑鄙的人,你敢说你不恶毒吗?她的死你要负一半的责任!”
“原来自始至终你还是会怪在我身上,没关系,的确有我的责任,所以你要为楚心报仇吗,你要杀了我吗?”
楚颐笑着摇头,使劲将眼里面的泪珠憋了回去,其实早就想到会有今日了,这半月以来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得到,一定会有一场争吵。
今日过来本就做好了这个准备,只是在看到萧止那么厌恶的目光的时候,心里居然还是会有些疼。
其实月香说的她都能理解,只是人是骗不了自己的心,心里面就是有萧止的位置,就是时刻会觉得酸酸的就是会嫉妒,那怎么办呢,她控制不了啊?
人若是能控制得了自己情绪的话,便不会做出这么多的蠢事,所以啊,这一切的事情都已经成了定局,又能怎么样呢?
楚心的死自己的确是要负一半的责任,但是也只有一半,另一半的责任是在萧止身上,是他不想去的!
“你明知道我不能拿你怎么样,却还是要说出这些话,你总是这么的高高在上,所以我最讨厌你的便是这一点,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我不能把你怎么样…”
萧止转过身,不愿意再看到楚颐自朝着腰头。
现在连报仇的能力都没有,宣王已经被废终身囚禁,可是楚颐呢,真的能杀了楚颐?
不会的。
其实心里很清楚是不会杀了楚颐的,当初就是费尽心思把人娶了过来,就是因为知道她有大用处,怎么可能舍得杀她呢?
所以呀,这一切可笑太可笑了这,半月以来还在惺惺作态的怀念什么呢,装什么深情呢?
做过的恶事多了去了,手上根本就不止芊芊一条人命,又有什么资格去怀念楚心呢?
这些天总是做噩梦,梦到楚心摔得鲜血淋漓,曾经美好的面容变得那么的可怕,她说她后悔了,后悔不应该一意孤行嫁过来的。
后悔当初不应该和自己扯上任何的关系,后悔不该愚蠢地容忍这些,更后悔的是认识了自己
“你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了吗?”
楚颐使劲地吸吸鼻子,环顾了一下四周,像是已经做了一个决定一样。
“那这一回我就去为楚心偿命!我不想我在你心里的印象是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记得当初我也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也记得你在我面前笑面盈盈的样子,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成了这样子呢?”
楚颐忽然笑了,都说她是一个多么恶毒的人,可是不明白啊,曾经在楚宫做公主的时候哪里恶毒了呢,她就是公主啊,就是有这些权利呀!
现在做了王妃管教侧妃,又有什么不对的呢,甚至好几次都因为心软没有下手呢,怎么就成恶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