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楚颐忽然觉得浑身都没有了力气,瘫坐在地上不愿意起来,现在早就顾不得什么身份什么体面了,觉得自己所坚持的一切又成了一场笑话。
所以每次在萧止面前克制自己脾气的时候,萧止又在想什么呢?
是想着随便应付敷衍自己,而去面对另一个女人吗,在那个女人面前又会是什么样子,还会这样的不耐烦还会这样的冷漠吗?
“还是那个人的名字长得和她也是那样的相似,原来在他不回来的那段时间当中,都是那个初心陪在他的身边怪,不得他不愿意回来,原来是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还是那个人!”
楚颐瘫坐在地上,有些语无伦次的念叨着,方才在宫里已经极力的克制住自己。
她忽然不敢去面对,不敢将事情闹大,更不敢面对那个和那个人如此相似的初心。
觉得自己的胆子忽然之间就变得越来越小了,都说她嚣张骄傲,可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自从嫁人成了王妃之后整个人的脾气都慢慢慢慢的被磨平了。
若是从前她定然什么都不顾,直接找到萧止去理会了,可现在却是居然灰溜溜的又回来了,甚至不敢让萧止知道她去过宫里。
“王妃。”
月香跪在地上,想要把楚颐扶起来,却被推开了,她也真是觉得自责的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一个相似的人。
而且殿下居然将这个人留在身边这么久,显然那是十分的喜欢。
想想也对曾经那个人在的时候,殿下就很喜欢她,现在有一个更加相似的,那自然更加是喜欢的不得了,怪不得也不愿意回来,怪不得愿意这么久留在宫里。
她也忽然觉得自己从前劝王妃的那些话变得这么的可笑,连自己此刻都接受不了,更别说王妃了。
这一切简直都太匪夷所思了。
“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么相似的人,居然连名字都这么的相似眼,难怪陛下会将她留在身边…”
月香喃喃道,这话还未说完脸上却是突然挨了重重的一巴掌,嘴角处都流出了血来。
“你闭嘴!”
楚颐瞪着通红的眼睛,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这些天以来的忍让都成了一场笑话,都让她觉得自己的人生怎么就变得这么的可笑。
曾经的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即使都说她娇纵任性嚣张跋扈又怎么样呢,她就是这样的人!
可现在整个人都慢慢的被磨平了脾气,曾经丝毫不会受委屈的性子都已经变了,刚刚灰溜溜的回来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后悔。
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赌那一口气。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王妃打我吧,重重的打我吧,只要能够让你好受一点就打我吧!”
月香顾不得脸上的疼痛,赶紧跪在地上磕头请罪。
这段时以来她总是劝王妃要隐忍,不要再过多的去和殿下争吵,可没想到王妃的确是忍了,脾气的确是改好了,可殿下身边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和曾经的那个人长得实在太过相似,王妃是绝对容不下的。
楚颐没有理会,只是静静的坐在地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要一怒之下冲进宫里将那个叫初心的人处死吗?
不,自己做不到了,萧止是一定会护着她的,到时候若是真吵起来自己得不到什么好了,现在的身份地位都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是要忍气吞声的了。
她忽然真的觉得好累,这些天好不容易才拥有的欢喜,顷刻之间就又变得烟消云散。
不知道自己该要要怎么回大楚,不知道回去之后要怎么面对母后和皇兄,难道要说自己在这里过的不好吗,难道要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他们吗?
不,当然不可以!
她必须要为曾经的选择付出该要承受的代价!
“扶我起来吧,今日的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也不要说今日我进宫了,既然殿下不知道,那就最好。”
月香赶紧去将楚颐扶起来,同时又真的是万分的心疼,曾经那么骄傲的公主,怎么就变得这么忍气吞声了呢?
“那我就等着殿下将她彻底带到我面前的那一日,我倒也是好奇要给那个女人一个什么名分呢?是真的喜欢那个初心,还是对从前的那个人念念不忘!”
楚颐起身,将额前凌乱的碎发拂到耳后,忽然笑了。
不过才一瞬间有的事情,居然就想明白了,那个宫女根本就不算什么,只不过是因为长相和名字和从前的那个人相似,所以才沾了她的光。
可殿下真正喜欢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早就已经死了,难道真的还能活过来吗?
一个死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既然如此,她就等着等着殿下将初心带到自己面前的那一日,就要看看究竟能够爱屋及乌到什么地步!
反正事情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还有什么算是打击呢?从前最介意的那个人已经死了,现在这个只不过是一个相似的替身罢了,掀不起什么风波来的。
只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宫女,根本就是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