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是说出了心里最想说的话,楚颐倒也觉得自己的呼吸顺畅了几分。
“从前在王府的时候,我刁难楚心之事,你不敢为她说话,现在你对初心倒是宠的厉害。你说,若是楚心知道了这些,她会作何感想呢?”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提起楚心的名字,楚颐总是有几分的不自然。
实在是不知道该要怎么去面对楚心,面对自己的这个姐姐,好像从前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怨恨、厌恶都已经消失了,只有几分的不好意思和愧疚。
“你在胡说一些什么?她都已经死了你今日怎么过来,净说胡话!”
萧止抬头看着楚颐的背影,目光满是厌恶。
有一瞬间,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这个女人在一起,真的很不喜欢这个女人,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觉得厌恶恍惚间仔细想想。
他们朝夕相处好像已经快有三年了,他们已经做了三年的夫妻,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
“也没什么,你就当做我是在说胡话吧!”
这些话听得萧止云里雾里的,只当做楚颐是在胡闹,不愿意在认真的去听。
楚颐也不想再自讨无趣,直接出去了,看来,她这一次又是自取其辱啊,没想到一出去便看到了身着华服的初心。
不过才一月没见,没想到整个人倒是养出了几分的贵气,如今穿金戴银的,还真有几分贵妃的样子。
“见过王后娘娘?”
看到楚颐,初心也不再像从前一样的恐慌,最近她的规矩已经学的差不多了,举止动作很是优雅好看。
“最近不要再用牛奶沐浴了,再怎么奢侈,也不应该像你这样,更何况牛奶沐浴也只不过是偏方,不一定有用。你想学沈妃,可是你如何跟她学呢?她是千金小姐,从小养尊处优,你和她比得了吗?”
楚颐轻飘飘的瞥了初心一眼,伸手抚摸着自己耳边的碎发。
面对初心,她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靠着那张脸,也不想对其太过分。
可是啊,这个初心总是不悔改,总是想在自己面前展示她那一点可怜的优越感。
初心的脸顿时就红了起来,又是这个样子,她最是厌恶王后在面前高高在上鄙视自己身份的感觉,就会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棵卑贱的小草一样,可以随意的被他人轻视。
“不管我怎么样,只要陛下喜欢就好了。”
初心忍不住小声的回了一句,刚说完就想捂住嘴,怕是自己又说错话了。
可没想到楚颐却是丝毫不计较,只是忽然笑了,然后便离去。
“可真是个蠢货啊,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得到陛下的爱,居然还敢在王后面前摆出这么一副架子!”
回去之后月香讽刺到,她一向都是站在楚颐这一边的,无论是喜欢谁还是不喜欢谁,她的喜怒表现的尤为明显。
“你说最近楚心如何了呢?她在南梁那边生活的还好吗?”
楚颐重新拿起剪刀修改着那一盆花,可是怎么修剪都觉得不满意,总觉得好像修剪的太过了,应该再添一支花过来。
一枝独秀根本就没什么意思,应该要万紫千红才好玩呀!
“奴婢怎么知道她过得好还是不好,反正不也是那个样子,和王后比不了吗
月香不明白,怎么莫名其妙的又牵扯到楚心身上去了?
反正她是很厌恶这个名字的,每次一提起来,总归是没什么好事。
“她到底也是我的姐姐,我觉得在北齐这边太寂寞了,后宫里的人与我个个都说不上话,我在这里又没有什么亲人好友,若是她在的话,你说这个后宫会不会有趣一些呢?”
楚颐莫名其妙之间,忽然有了一种念头,月香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
纯贵人刚去陪着元珩,说完话,一回来便看到楚心愁眉苦脸的,便猜到估计去宁贵人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吧。
“我就说,现在的宁贵人脾气古怪,除了陛下过去,无论是谁都得不到他的好脸色,你还是别去了。”
纯贵人挥挥手,让屋子里的人都退下,她只想和楚心两个人好好的说说话。
“宁贵人的身子是越来越瘦弱,显得她的肚子越来越大。我倒是担心,等到了生产那一日,恐怕大人和孩子都会有危险。”
其实不用楚心说,明眼人都能察觉到这一点。
大人这么的消瘦,肚子就是这么的大,不用说肯定都能猜到,生产的时候必然不会顺利。
“方才我与陛下也说到了这一点,其实陛下也很是无奈,他知道宁贵人有了孩子之后,妊娠反应很是严重,可是到底也没有任何办法,终究是没有人能够代替宁贵人受罪。”
纯贵人面露为难,其实刚刚元珩还对她说了一句话,说怀孕如果这么辛苦,会让女子这么受罪,倒是宁愿不让自己有孕。
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真是说不清楚是什么心情。
“可我总是觉得这一切都太不对劲了,为什么连我们都能看得出来的道理,可是宁贵人自己却是一点都不在意呢?他难道就不想平安的生下孩子吗?生了孩子,孩子不就是她最大的底气吗?她自己怎么一点都不在乎?”
这一点,就是楚心最会想不明白的地方。
她从小都是在后宫里长大的,不是不知道后宫里的女人最需要的是什么。
哪个嫔妃怀孕了,不是把自己的身子养的好好的,哪有像宁贵人这样的?
纯贵人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她总有一种很是不安的预感,这种感觉很早就有了,在得知宁贵人有了身孕之后一颗心就已经紧紧的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