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受了这么大的罪,不过是打几个巴掌罢了,根本就不值一提。
宁贵人笑着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勾起折磨,一个楚心的确是能够让她解气,可是真正想折磨的人还好好的呢,可真是没有办法了。
“滚出去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再起来!”
楚心使劲擦去嘴角流出来的血迹,拖着又累又重的身子慢慢地走了出去,然后跪在地上。
但她面容平静,没有丝毫的变化真正心虚害怕的人,从来都不应该是自己。
“她那张嘴从来都不会说出好听的话,都到这种地步了,居然还是这么的硬,想来应该是在纯贵人身边嚣张惯了的,到了我面前还敢口无遮拦。”
边说,宁贵人边轻轻地抬起手,锦绣便立刻搀扶着她坐在梳妆台前。
“主子说得对,她就是应该好好的教训一番,就当做我们替纯贵人调教一下身边的奴婢,也是应该的呢!”
锦绣拿着梳子,轻轻地梳着宁贵人的头发。
“其实主子的身子应该也是快要修养好了,气色真的已经好了许多,何况陛下天天都过来看主子,想来这件事情陛下还是觉得有愧于主子的。”
锦绣小声地说着。
“他天天过来又有什么用呢?人在心不在的,更何况他一”过来,我还得收敛这一些,真是麻烦。
宁贵人厌烦地皱着眉头,梳妆台上摆放着的各种金银玉器,真的是觉得没有一件是顺心的,挑都挑不过来随意的。
拿起一只玉簪,在发髻上比划着,一个两个的,通通都觉得不满意。
“有时候啊,我都能感觉得到那些宫人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的怜悯,仿佛我是一个多么需要他人可怜的人一样!”
一说到痛处,宁贵人便烦躁地将玉簪随意的丢到桌子上,那玉簪便摔出了一个微小的裂痕。
“甚至连陛下也是这个样子,他也在可怜我,他也在同情我,我好讨厌他那样的目光!”
宁贵人深吸一口气,她看到了铜镜里的自己是那么的不甘心,那么的不认输,可是现在他还有什么底气呢?连最重要的孩子都比不过纯贵人,以后究竟还能怎么办呢?
“其实能够得到陛下的怜爱,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男人若是怜爱起一个女人来,便总是会容忍着她,就像在那一天,陛下不是容忍了主子的所有所作所为吗?没有丝毫的计较,反倒是日日都过来看望,反而是这些天,从来都没有见过纯贵人一次。”
锦绣,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应该就这样认输。
“那一天,我就在想着,陛下究竟有多么的喜欢纯贵人呢?那天我和陛下离得很近,我看到了他眼里面的不舍得和心疼,他根本就不舍得让纯贵人受任何的罪。
所以我就只能后退一步,将气全都撒在楚心身上,也知道唯有这样,陛下也许才会应允,我才能找回一点面子。
要不然,在那么多人面前,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陛下都不愿意让我惩治他们的话,那以后我在宫里究竟还有什么颜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