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她们也不敢再说什么,毕竟初心有了孩子,这的确是最大的底气。
而初心呢,刚开始还有些受宠若惊,可时间长了,便也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一切。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贵妃,和那些嫔妃根本就不一样,是除了王后之外后宫里最尊贵的人,更别说现在有了孩子,就是应该享受这样的待遇。
“你可有瞧见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吗?真以为本宫偏袒了几句,她就得意的尾巴都要翘上天去了,怎么会有这么无知愚蠢的人?”
这一次请完安送走各位嫔妃过后,楚颐无趣的瘫坐在凤椅之上,平日里总是要带着重重的发冠,高高的仰起头现在人走了之后,总算是可以稍微随性一下了。
“从前本来也就是一个奴婢,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更别说最近得了王后的几分好脸色,那自然就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月香则是跪在地上给楚颐揉着腿,这样从此长此以往表面上看,王后是愈发的偏向她,可后宫里其他的人哪能情愿呀,对她的怨气自然是会越来越深。
“若不是陛下叮嘱我的话,我倒还是想亲自动手解决了她呀!”
楚颐叹了口气,似乎是觉得很是可惜。
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从前在王府的时候也没少为难过各位侧妃,没道理现在做了王后还先只能忍着了。
可是确实没办法,萧止已经和她撕破了脸,若是自己若是再做得过分一些的话,确实闹得两个人都会不好看现在这样子,也只能先忍一忍了。
楚颐用过晚上过后,萧止身边的公人来说是陛下有事宣她过去,在路上楚颐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
这段时间自己可是绝没做什么事。现在叫过去,难不成又是要像从前一样问罪吗?
一想到这儿,她的心就疼得不得了,虽说对这夫妻之情也没了多少的期待,可看到自己的夫君满脸厌恶的样子,还是会有几分的难过的。
“你最近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一进去便是劈头盖脸的一句质问,楚颐深吸一口气,克制住想要哭泣的心情。
“臣妾不知陛下说的是什么事?”
“你应该清楚朕说的是什么事!”
萧止,看起来好像很忙碌的样子,一直在翻阅着书本,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楚颐。
“陛下是说贵妃的事吧?贵妃有了身孕,臣妾多多照顾她也是应该的,更何况这孩子也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陛下应该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虽说我的确是不太喜欢她,可是我却想让陛下看到自己的孩子,所以臣妾这么的照顾她也是有错的吗?”
楚颐走到萧止面前满脸委屈,仔细看的话,眼里面已经积满了泪珠,眼睛轻轻一眨,泪珠便一滴一滴的接着落了下来。
有时候吧,倒宁愿自己这些都是在装模作样的演戏,可是偏偏不是,感觉得到自己的心很疼,是真的想要落泪了。
“真的吗?你是真心的吗?”
萧止终于愿意抬头看着楚颐了,只不过目光依旧是这么的冰冷,还有无情的质问。
他永远都不相信这个女人会做出多么善良的事,一切定然都只是伪装,可是这些天他的确也让人注意了一下后宫里的情况,确实是找不出楚颐的错处,这才想着叫人过来亲自问一问。
“再怎么样我们也是夫妻,也知道从前是我做错了,现在我就是想弥补。初心是你喜欢的女人,我绝对不会为难她,从前的错误,我绝对不会再犯第二遍了。”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楚颐忽然之间又提到从前的事,倒是让萧止的心忽然沉默了一会儿对着初心的事也就稍微放松了一下。
见此情景,楚颐嘴角微微勾起,毕竟不是真爱,毕竟初心顶替的是另一个女人的爱,只要心思一落到真爱上,那初心得到的恐怕也就没有多少了。
“既然如此,你便退下吧。”
果然提到从前的事,萧止也没了多少心情去问初心的事了,楚颐这就这样轻易的退下了。
出去的时候抬头看天,还真的觉得这一切都是虚伪的,可笑,还真以为萧止是有多么的喜欢初心呢,没想到好像看来也都不过如此,对初心的爱是在做给自己看的吧,让她觉得终于可以弥补了从前的人吗?
这就相当于是一种心理补偿吧,从前在王府的时候不敢去爱楚心,现在呀,对于初心却是这么的放肆的宠爱。
什么好东西都给她了,给了这么高贵的身份,什么金银珠宝,什么珍贵的暖玉,全部给了她,现在又给了一个孩子。
“有时候啊,也真是不知道这贵妃到底是受宠还是不受宠,原本以为这一次过去,又得面对陛下好一番的质问,可没想到王后竟然这么快就出来了,想来陛下也根本就没有多么的关心贵妃。”
回去之后,月香也算是松了口气,回来的一路上,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楚颐的表情不像从前那样的恼怒,也知道这回算是轻易的过去了。
“陛下爱的从来都不是,她那是另一个女人。”
回到了自己殿中,楚颐张开手,月香替她脱着外套。
楚颐生长在温暖的楚国,从来都不是一个北极寒冷的天气,每一次出去,总要围上一层又一层厚厚的披风外套。
回来之后,殿内点了炭火,又得一层又一层地脱下,还真是麻烦。
“是啊,奴婢从前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现在人家的孩子都有了,等孩子真的生下来,那就不是爱或是不爱的事了,那可真的是要争身份地位的,王后就不为以后自己的孩子考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