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荆闻言,皱着眉头道:“太府令何在?”
“陛下,臣太府令萧何在!”萧何连忙出列道。
“今年农税比去年多了还是少了?若是少了,又少了多少?”
“陛下今年农税有五千七百万石,十二万万钱,比去年少了一成五左右。”萧何说道。
王荆看向大臣道:“现在天下承平,并没有发生大旱、洪水,百姓应该颇为富裕,为何赋税却少了?”
“是不是有人不愿意缴纳赋税?是不是有人故意拖欠,故意偷税漏税?左右内三位丞相、大司农、太府令,你们来说说,这是为何?”
早就等着的内相王景上前道:“陛下,朝廷的赋税减少,的确是有一些勋贵、地方豪强、大户们隐没田产,偷税漏税,朝廷之中有不少政策都形同虚设,州郡之中,豪强大户农田阡陌相连,甚至跨州连郡,与州郡官员勾结,偷税漏税。”
听到这里,王荆大怒,拍案而起道:“什么?阡陌相连,跨州连郡!有这么多土地了还偷税漏税?
大乾的十税一的赋税很高吗?这是大乾的天下,还是那些勋贵、豪强大户的天下?
拥有这么多田产,却偷税漏税,这合理吗?”
实际上,王荆对这些人偷税漏税还是很清楚的,毕竟今天朝会上的这一幕都是他安排的。
旁边的左丞相张良,太府令萧何,等人纷纷上前道:“陛下,这天下自然是大乾的天下,那些勋贵、豪强、官员大户违法逃税,自该严惩不贷!”
“陛下,仅仅清缴赋税不够,应该清查这些年来偷税漏税,这些勋贵、豪强、官员大户们定然不是一年,应该全部清查,另外臣恳请陛下清丈天下田亩。”那名御史继续说道。
御史的话一出口,顿时就有不少人变了脸色。
大殿之中的这些大臣们,虽然一个个看着冠冕堂皇,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干干净净,有不少大臣老家同样这么干。
毕竟这些人很多都是家大业大,有时候你不去做,但是有些人会借助你的虎皮去做。
封建社会想要要求官员一心为民事不可能的,为了发展,当初王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这些人养肥了,自然是可以杀了。
朝廷当年为了抑制兼并,设置了田亩阶梯收税,超过一千亩田地就会多收税,那些地方豪强、勋贵、官员大户们可没有按照这个标准来,通过分户不分家,或者挂名之类的方式避税,甚至隐田。
这些人是自己在找死,朝廷定下的赋税并不算高,他们若是认认真真分户分家,收税自然不会多,可就是不想分户分家又不愿意多缴税,什么好事都想要占了,真是利令智昏。
自己觉得这么干朝廷不会知晓,殊不知朝廷是在养肥。
那些勋贵、豪强、官员大户或多或少都和京城或者地方上的权贵关系匪浅,甚至很多勋贵都隐匿的不少田产。
“诏令巡察御史、绣衣司清查全国田亩,有偷税漏税者,严惩不贷!”就在朝臣们担忧的时候,王荆直接下达了诏令。
洛阳城中,缇骑四处,迅速向天下各郡县而去。大乾朝廷的力量远不是地方可以抗衡的,更何况朝中还有大将军、车骑将军、镇北将军三人都在,超过二十万精锐大军随时可以出动。
州郡那些勋贵、豪强、官员大户们谁敢扎刺?大乾铁骑只怕旦夕而至。只怕那些士兵们恨不得他们现在就反叛,他们好去平叛立下功勋呢。
大量绣衣使巡查天下,各个州郡之中不断有豪强大户们被清查出来,王荆对于勋贵还好一些,毕竟这些人当年也对朝廷有贡献,但是对那些豪强、官员大户们可就狠多了。
安阳。
作为中原腹地,这里田地众多,又是五京之一,豪强、官员大户众多。
郢成作为绣衣使从事,自然想要往上爬,来到这里就开始查证。
“从事,宋氏一家实际控制良田十万亩,偷税漏税数额巨大,他似乎和安阳不超官员有勾结,同时在其他郡也有土地,还有张氏、赵氏土地丝毫不逊色宋氏,一直以来都是偷税大户,这是下官查到最过分的三家。”
“还有官员牵扯其中?好事啊!狠狠的查!”郢成兴奋说道。
(本章完)